“其实没关系的。”赵茹笑道:“袁司主能有如今的赫赫威名,岂能不杀人?”
“不一样的。”独孤弦摇头。
赵茹道:“有什么不一样?”
“想的跟看到的是不一样的。”独孤弦摇头苦笑道:“你真正见到她们杀人的模样,与想象的是不一样的,那种冲击感会改变你的看法。”
“真有那般严重?”
“你会这么想,是你想象不到她们杀人时的模样。”
“很凶悍。”
“凶悍?当然不是!”
袁姑姑徐姑姑她们杀人是优美的,优雅的,曼妙动人的,云淡风轻得毫无惨烈感。
可越是这般,给人的冲击越强烈,会情不自禁的打寒噤,尤其是再看到她们迷人笑容时,就会想到她们轻轻挥手间便令一人死去。
“好吧好吧,听你的,不去啦。”赵茹笑道。
她看得出来独孤弦是一片好意。
凭独孤弦的聪明劲儿,既然不让自己去,那也没必要逞强惹麻烦。
“走,我们去会会李太岳!”她哼一声:“竟然勾结常青谷的人,他是活腻了!”
两人飘飘出谷。
这山谷是没了路,可独孤弦与她走到近前时,眼前却豁然开朗,好像不敢阻拦他们一般。
其实是破阵符之效。
独孤弦与她说清楚了,她也没大惊小怪,已经见怪了他身上有宝物。
东一件宝物西一件宝物,实在想象不到还有什么,这便是南王府的底蕴么?
她表面不动声色,暗自感慨。
飞雪宗与南王府的差距乍看是实力,仔细接触才知道是方方面面。
换成自己是南王府的人,能看得上飞雪宗?
恐怕是正眼瞧都不瞧的,所以只能赞叹南王爷的心胸与气度,确实迥异凡俗。
李澄空若知道了一定会惭愧。
他是因为前世的观念深入骨髓,毕竟是从小到大的洗礼,来到这一世的时候,观念已经成形且坚固,这一世的观念无法冲毁。
所以他有这个世界人们所没有的平等观念,没有那么强烈的阶级观,便显得不同于俗。
李太岳躺在河滩上一动不动,只有胸口微弱起伏,奄奄一息仿佛风中残烛随时熄灭。
“行啦,别装啦!”赵茹上前一脚踹在大腿上。
李太岳“砰”的飞起,在空中睁开眼,飘然落地,衣裳一振,水珠四溅,恢复了干爽。
他傲然斜睨独孤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