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独孤弦劈手夺走了她的酒杯。
宋竹韵不满的嘟起小嘴。
赵茹轻声道:“你难道好好问个清楚,就任由他这么胡说八道?”
“嘴长在他身上,他想说什么就说呗。”
“如此诋毁南王府,也不要紧?”
“公道自在人心,南王府的名声也不是他们诋毁就能破坏的,不必理会。”
赵茹明眸越发明亮。
换成自己,一定会站起来怒斥一番,好好治一治那家伙,省得一张破嘴乱说。
可独孤弦竟然毫不在意,面不改色,这份胸襟与气度是自己所不及的。
宋竹韵哼道:“真是可恨。”
独孤弦道:“小妹,别乱动,别惹他。”
“为什么呀?”宋竹韵道:“他胡说八道,难道就不该受点儿罚?”
“这只是牢骚而已,”独孤弦道:“如果这样的话你都受不住,那你便要被气死了,出了镇南城,说王府坏话的多了去,你一张嘴怎能抵得别人成千上万张嘴?”
“真气人!”宋竹韵嘟着小嘴重重哼道。
独孤弦笑道:“你真以为王府是无所不能的?有些事也是无能为力的。”
“太窝囊了吧?”宋竹韵道。
独孤弦摇头失笑:“被人说几句,那就得跟人拼命?那也太……”
“正是。”赵茹忙点头:“不理会便是。”
宋竹韵哼道:“你们还真是夫唱妇随呢,现在就一个鼻孔出气啦。”
独孤弦瞪她。
赵茹抿嘴笑道:“宋姑娘,我其实很羡慕你。”
“羡慕我?”宋竹韵笑道:“赵姐姐,你不必讨好我的,你只要成了大嫂,我当然是恭恭敬敬。”
赵茹摇头:“你这般身世,怎能不让人羡慕?”
“那倒也是。”宋竹韵轻轻点头:“有父王有母妃,我将来还要当皇帝,确实挺让人羡慕的,不过也够烦人的。”
“烦人?”赵茹不解:“如此辉煌灿烂,旁人求之不得。”
宋竹韵摇头:“赵姐姐你觉得当皇帝很好玩吗?”
“应该挺好的吧?”赵茹点点头:“金口玉牙,一言即出,举国皆从,何等威风?”
宋竹韵道:“我是看得清清楚楚,母妃她过得很不痛快,很不想做这皇帝。”
独孤弦轻轻点头:“赵姑娘,如果对权势没有渴求,只因为责任而做皇帝确实是一种折磨。”
他也看到独孤漱溟的疲惫与无奈,精疲力竭,耗神累心,常常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