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煕荣刚要说话,小哲却是一惊,马上从沙发上跳起来,欢乐地回答,“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你是谁哦。嘿嘿。”言语中,尽显小孩子的心性无疑。
“哦?小哲知道我是谁吗?”霍煕荣听到小哲的这句话一时间有些惊喜,虽然小哲离开自己很久,但是自己在他的仅有的小时候的记忆里还是存在的吗?不知不觉地,声音也多了几份激动。
“嗯嗯,小哲知道你是谁,我有在妈妈的相片上看到过你。”小哲诚实地回答,“而且,而且,我记得,我喊你爸爸……”小哲的话音未落,霍煕荣已经是激动着几步上前,抱起小哲一个劲地亲热,“好儿子,我是爸爸,我是爸爸。”
霍煕荣在小哲的生命中消失了好些年,不对,应该说,如今,在小哲仅有的不到四年的生命痕迹中,他还记得霍煕荣是他的爸爸,多年未见,却始终记得,这如何让他不激动。
小哲一直和爸爸亲热着,不时地传来一些欢快的笑声,让初夏的脚步有些凝重,她一直保持着最初的姿势,不曾改变。直到……
“妈妈……”小哲喊她。
“怎么了?”
“妈妈,爸爸的胡子有些扎人。”小家伙和她愤愤地抱怨着爸爸扎人的胡子。
霍煕荣却是被吓到了。”怎么了,儿子,爸爸扎疼你了吗?”说话间,赶紧放下小哲,一脸不安地望着他,还不时地摸摸自己的胡子,感受触觉。
小哲点点头。霍煕荣马上换上一副异常歉疚的表情。”对不起,小哲,爸爸错了。爸爸这几天忘记刮胡子了。爸爸保证,下次绝对不这样了。”说着,还真的举起右手发誓。这样子,是那样的天真可爱。
小哲完全看不懂他在做些什么,他才三岁多,哪里懂的誓言是个什么东西,见到爸爸这样的模样,他只是咯咯地笑着,不说话。
好半饷,他才止住了笑着,一副不乐的样子,幽怨地望着初夏,“初夏妈妈……”
初夏原本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们嬉笑的样子,还在发愣中被小哲唤醒。赶紧跑过去,这孩子,总是让人不省心:“怎么了?”
“我饿了。”小家伙已经很饿很饿了。他和霍煕荣这一折腾,让初夏彻底地把做饭的这回事忘记的差不多了。
“啊?宝贝对不起,妈妈错了,妈妈马上去做,马上去做。”初夏丢给儿子一个歉疚的表情,赶紧飞奔到厨房。
初夏一7;150838099433546直在厨房忙碌,锅碗瓢盆不住地敲打出声,淘米,下锅。初夏犹豫着,却还是做了属于霍煕荣的那一份,她说服自己说,这么晚了,他应该也饿了吧。
却不知自己心里早已接纳了这个男人。
客厅里,霍煕荣和小哲父子二人的笑声不断传来。初夏听着,虽然始终担心霍煕荣会从自己身边带走小哲,但是,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任何的言语来阻止他和小哲亲近。
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小哲虽然也一直都是一副满足的样子,但是,这些年来,初夏一直觉得,小哲的童年不完整。虽然,杜斯也替自己给了小哲无数的爱,但那始终都不是父爱不是吗?
饭菜很快就上桌了,不知道为什么,小哲今天的食欲特别好,吃的比平常多多了。而霍煕荣也是吃的很尽兴。这一餐,吃的很热闹吧,也许,但是初夏始终心事重重。
饭后,初夏陪着小哲去睡觉,等她出来的时候,霍煕荣已经收拾起所有的碗筷。
“我有事和你说。”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同时开口的场景,却是让二人都一时惊讶,无言了一阵。
“小哲……”一阵沉默之后,两人都再次开口,却又忽然的沉默,多年不见,他们之间这样的默契却是有许久未曾得见。
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回到我身边来。”霍煕荣依旧用他酷酷冷冷的声音和初夏交涉,他似乎有足够的信心初夏一直会回到自己身边。
“为什么?”初夏被霍煕荣说出口的话,忽然怔住了。还能回去吗?
他们已经离散了这么久,彼此之间的感情,虽然初夏对霍煕荣的情意依旧,但她始终不可以说服自己再次回到他身边,自从当年他骗她之后,她就不可能再回头了。
“为什么?我们之间还有为什么吗?”霍煕荣一脸笑意地望着她,似乎初夏说出口的话竟是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一般,“你希望我是用什么理由让你回来?为我,为你,还是为小哲?”
“你应该清楚,我既然可以找得到你,那么,我自然也有办法掌握小哲的一切,小哲是我的孩子,他回到我身边,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