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行下意识的扫了一眼照片。一眼便认出照片上的人,是润通集团的总裁,谢人华?足有五十多岁,而且还刚刚丧偶……
温润的眉宇顿時沉了沉,伸手从女儿手上抢下照片,淡淡道:“安安,先去把小手洗洗……”
小可爱将一双小手凑到鼻子间嗅了嗅,小眉头一阵紧拧,随后连忙从沙发上爬了下来,一蹦一跳的朝着楼下洗手间走去。
见大哥安立行终于有了反应,童安暖一把又从安立行手中把照片夺了下来,故作欣然道:“啊呀,安安,你好眼力啊,这个叔叔,可是集团总裁呢……长得慈眉善目的,小姑看着也顺眼?”安小公主都进去了洗手间,童安暖还装腔作势的借她的名义拐弯抹角的赞美着。言毕,童安暖又将照片递给了一旁的任意瑶,“瑶姐,安安选的这张,你看合适么??”
说实在的,童安暖的这招刺激大哥安立行的手法,的确很幼稚。别说安立行能够一眼识破了,甚至于都不用经过大脑去猜想推测。安立行低垂着眼睑,不动声色的静候着任意瑶的下文……
任意瑶大大方方的从童安暖手中接过照片,细致的看上了好几秒,才在唇角荡漾起浅浅笑意,“嗯呢,老是老了点儿,可挺耐看的……既然是我家小公主选出来的,那就他了吧?”
安立行柔和着面容听完了童安暖跟任意瑶的一唱一和,淡淡的勾了勾唇角,“暖暖,你瑶姐身体刚刚康复,你多陪着她聊聊也好……大哥还有些公司的事务要处理,先走了?”
一唱一和得正起劲的两个女人,听到安立行说要离开時,不由得都哑住了。童安暖幽怨的看着起身告辞的大哥安立行,扁扁嘴,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目送着大哥安立行离开的高大健硕背影,童安暖不甘心的追了上来,“大哥……你别走啊……都这么晚了,吃过晚饭再走吧……大哥……”
然,安立行并没有应道童安暖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甚至于连步伐也没顿上一顿,便健步走出了客厅别墅。
童安暖依身在门框上,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大哥安立行驾着他的奔驰车离开了小区……只剩干巴巴的生气,有些怒其不争的直跺脚。Qq1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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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哥怎么这样啊??我忙了一整天找来的这些照片,岂不是白忙活了??我大哥他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太过份了?”返回客厅的童安暖,满脸的沮丧。
任意瑶含着娇媚却疲乏的微笑,柔情的看着风华正茂的童安暖:虽说,她的方法幼稚得有些可笑,可她的善良,她的灵气,她对生活的积极向上,很是感染着任意瑶。
微微缓出一口气息,任意瑶安抚道:“怎么会是白忙活呢??从明天开始,瑶姐我就一个一个的按着照片顺序相亲,直到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童安暖微微一怔,蹙眉看着任意瑶,“相亲??瑶姐,你该不会是在说气话吧??”
“气话??我为什么要说气话??我已经是单身的自由人了,相亲虽说呆板了点儿,但它也是一种寻求幸福的快捷方式啊?”任意瑶心平气和的柔柔一笑。
“瑶姐,你还真去相亲呢??我不让?坚决不让?”童安暖开始麻利的整理起台面上的照片,也包括任意瑶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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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小姑,我爹地呢??”从洗手间高举着一双洗白白了的小手走出来的安小公主,在客厅没见着爹地安立行,有些失落的询问道。
任意瑶宠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随口应了一句,“你爹地啊,回去照顾你涵涵弟弟了?安安,妈咪不是跟你说过,你爹地不是你一个人的爹地,他也是你涵涵弟弟的爹地……”说实在的,任意瑶这么说,纯属有感而发;当然了,也有抱怨的成分。
然,当童安暖想劝说安抚安小公主時,安小公主的一番话,却让两个大人微微惊叹。
“涵涵弟弟这几天生病了,老是哭?只有爹地抱着他時,他才会少哭一些……妈咪,涵涵弟弟没有妈咪疼,好可怜的?”微顿,安小公主似乎又想起什么来,飞奔到小姑童安暖跟前,“小姑小姑,要不你接洛洛哥哥的時候,也一起接安安吧……这样爹地就会多出一些時间去陪涵涵弟弟了?”
“安安……”童安暖一阵哑然,将乖巧懂事的小可爱紧紧的搂抱在自己的怀里,“安安真乖,小姑答应安安?安安真乖……”
听到女儿如此大度善良的言语,任意瑶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忍不住失声哽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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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泰沉寂漠然的坐在办公室前,刚毅的俊脸上有着不动声色的清冷。
戈仓手拿文件夹,一脸苦瓜像。左一声右一声的唉声叹气中,“师傅,您老人家怎么让我接这种单子啊??调查取证丈夫跟小三出轨的证据??佣金才五千??师傅,这种单子,您老人家也接啊??您丢得起这个人吗??”
见师傅蓝泰依旧不动声色的翻看着佣金清单,戈仓一双厚实的唇片翘得老么高的,“师傅,您老人家偏心眼,你让左杰接下了乌巴托那边保送上吨高纯度海。洛。因的大单儿,却让您最亲爱的徒弟接这种才几千块的小单……我丢不起这个人?”
“那你觉着,接什么样的单子,才不丢人??”蓝泰甚至于接眼皮都没抬动一下,依旧风轻云淡的翻看着手中的佣金清单。
“师傅,我想跟左杰一起去金三角押送那批货……您老儿就随了我的愿吧?你让我去跟踪那些凡夫俗子,取证什么出轨的证据,我会疯掉的……师傅,您就让我跟左杰一起去吧……求你了……”戈仓开始用说喝合一的方式哀求着师傅蓝泰。
蓝泰抬头看向戈仓,那幽深的眸光中一片暗沉,冷冷着声音哼道:“上回你在交货的物品(安安)身上放置了跟踪装置,严重的违背了我们为雇主办事儿的原则?如果我秉公执法,你小子这条舌头,还有这双手,早就被剁下喂狗了?怎么,你还敢跟我叫板一次??”
戈仓下意识的捂了捂自己的嘴,又将双手背在了自己的身后,朝后挪上了一大步,远离了蓝泰一些后才嘀咕道,“你后来不是也跟踪过去了吗……”戈仓只敢小声咕哝一声,“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本以为师傅蓝泰会好好教育自己一通,可没曾想到,蓝泰竟然微眯着双眸,且含着隐约的笑意看着跟前的监控器。
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出现在监视器上的人物,一定是非梁二爷莫属?因为只有梁非凡,才能让蓝泰能够笑得如此的情不自禁,几乎可以无视了自己的唠叨。戈仓探头过去,果不其然:梁二爷正一边抛甩着手中的车钥匙,一边走进专用电梯。
“还别说,这嫂子一回来,我们梁哥就被滋润得神采奕奕……”戈仓匪气的说道。
蓝泰微敛起眸光,朝着戈仓扫了过来,有种不言而威的凛然之色。
戈仓连忙将自己的嘴巴闭得严严实实,拿上办公桌上的文件夹立刻逃之夭夭。他知道:下面是师傅蓝泰跟梁哥独处的机会?如果不想死,千万别没事找事的来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