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晚上十一点左右,蓝泰叫醒了童安暖,开始往她腰际包裹一层蓬松软面料织物……
也就在这一刻,童安暖情不自禁的开始了她的嚎啕大哭。
蓝泰无视着童安暖的痛哭流涕,感觉她会哭都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包裹得很仔细,动作也很轻柔,但力道却不小。笃实的将童安暖高高隆起的腹部与她的腰与连贯好,以减少自由落体時水流对腹部的冲击力。
不紧不慢的裹好之后,蓝泰静静的盯着自己的杰作看上几秒,将原本的悲情之剧蕴上了喜剧的口吻,“梁小爷,一会儿你妈咪会带着你一起玩跳水游戏,你可要乖乖的配合。你蓝泰叔叔会在下游接住你们母子。最多只要五秒钟,就能给你跟你妈咪带上氧气面罩,你就放心吧?”
与其说,蓝泰是在跟五个月大的胎儿沟通,还不如说他是在换个方式安抚童安暖。
而童安暖只是哭?哭得泪流满面,哭得揪心揪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而她不管不顾这些,依旧只是哭?嚎啕大哭?
发泄着恐惧,似乎也眷恋着她对爱的憧憬与向往。她依旧坚信爱,驻守爱?
只是,爱情可以驻守;而大哥安立行的姓命却危在旦夕。
放手一搏、孤注一掷,也正是为了她跟他的爱情能够长长久久。
她清楚:如果自己的老公真的亲手杀掉了自己的大哥安立行,她跟他就再也不可能有未来。即便两人冲破重重障碍,也将带着一辈子的阴影?
童安暖并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女人:即便是上升到法律层面,大哥安立行所做的一切,也罪不至死。更何况蓝泰大哥还告诉她,梁非凡的恩师费狄辛是自杀求死。
费狄辛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逼迫梁非凡亲自出马手刃安立行。
童安暖不想为难梁非凡,因为他是‘暗月’集团的BOSS,他必须给上上下下一个交待。
所以,为了救大哥安立行的姓命,更为了挽救她跟他的天长地久,她迫不得已而为之。
童安暖止住了哭泣,在因为蓝泰接下来的话。
“看来我帮你裹的腹围不错?你都哭成这样了,竟然还没有丝毫的松动迹象?童安暖,要不,你再加点劲儿哭哭试试??”蓝泰风轻云淡道。
下一秒,童安暖止住了哭泣,虽说还有些惯姓的哽咽。她睁大着泪眼,就这么瞪着蓝泰。
蓝泰只是淡淡的瞄了一眼止住哭泣的童安暖,开始给她穿上一种皮制的从膝盖到胸。部的连衣裤。
突然,蓝泰打结的动作一顿,目光定格在了童安暖颈脖处的那枚由红绳系着的铂金戒指上,若有所思的喃声了一句:“做完跳水运动后,把脖子上的铂金戒指借我一用。”
童安暖微微一怔,连忙用双手紧紧的护住,“不借?它是我的?”
蓝泰继续给童安暖打着连衣裤的结扣,连眼皮都懒得翻动一下,轻描淡写道:“如果我要硬抢,你有几层把握强得过我??”
“……”童安暖除了狠狠的瞪着他,也说不出什么狠话来。
“好了,時间差不多了?大概半个小時后会下雨,我们必须赶紧一些。”
蓝泰拿过保温杯启开后送至童安暖跟前,“把这些羊汤全喝了。给你十分钟的時间酝酿一下台词;然后再给你五分钟,由西向东,走到第七根护栏处;预留三到五分钟给你跟梁二爷话别;然后跳下去?我用五秒钟把你从水下接住,戴上氧气面罩;再用三到五分钟带着你从水下面逆流游到大桥的北面,然后上岸……”一系列的进程,蓝泰说得有条不紊。
童安暖勉强的喝上几口羊汤,还是有些惧意的弱声问道:“蓝泰大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你一定要接住我们母子……还有,你身上的缆绳,够不够结实啊??能不能承受得住两个人,不,是三个人的重量啊??”童安暖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打道回府,养精蓄锐着明天给安立行收尸;要么,从大桥上跳下去,走下过场。提醒一下,我们还有二十五分钟?”蓝泰一边探出头去查看天色,一边冷声严肃的对着童安暖说道。
“好?我跳?”童安暖斩钉截铁道。她相信蓝泰。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即便蓝泰舍得她死,也不会舍得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事?
“嗯,喝完羊汤之后就闭嘴?十分钟默默的酝酿一下要跟梁二爷话别的台词。然后我开车把你送到桥北面,接着你自己下车走过去。记住,由西到东数,第七根护栏处?我们必须在下雨之前离开这里。还有二十二分钟?”蓝泰冷静到冷漠。
似乎童安暖也感染到了他的冷静,渐渐的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