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安立行冷哼一声,淡雅的拉长着声音道:“士可杀不可辱?费狄辛,你就别磨蹭了?”
“砰?”的一声巨响,端木一脚踹在了安立行所坐的椅子上。用上的力道之大,竟然使安立行连同那张椅子一起挪出了书桌的庇护,滚落在了书房的正中央。
随后端木整个人朝着安立行飞扑过来,在他的膝弯处补上一重踹?
安立行一个重心不稳,单膝跪地。紧随其后又立刻倔强的站立起来……
而端木的侧踢在他还没能完全站稳身体時,又踢了过来……
安立行被迫弯曲起身体,端木死死的拽住他的发际,朝着费狄辛所坐的方向,强行扣按着他的头……
虽说安立行能屈能伸,是个能隐忍的男人;但这样的屈辱,他不想受,也不愿意去受。反正是死,那就死得干净利落些吧?
他奋力的昂起头来,猛的用自己的头颅朝着端木的眼鼻唇撞击过去……
端木是个格斗好手,虽然安立行的动作不慢,但他的动作更快。他没有避让,而是用自己的额前硬生生的迎上了安立行朝自己撞击过来的头颅……
“呃?”安立行又是一声吃疼的闷哼,只感觉自己的头颅撞击在生硬的石头上似的。下意识的伸手护头,却发现已经有粘稠的血液从他额头上溢了出来;而端木的额角去安然无恙。
鲜血顺着安立行的额头流下,遮盖住了他的小半张脸,诡异而狰狞起来。
费狄辛扬了扬手,示意端木停了下来。然,接下来他说出的话,才是真正屈辱的开始,“把他的裤子扒下,然后……阉了他?”
安立行着实怔住了。他可以受伤,他可以流血,甚至于可以去死?但要阉。割了他,他真的有些接受不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那将意味着什么。
“不?不能?”安立行自言自语的喃了一声,随后目光定格在了书桌上的那把瑞士刀上。他身形一晃,做了一个要攻击费狄辛的虚幻动作,趁着端木护主心切的空挡,他机警的猫身避开端木的控制,抽出了书桌上的那把瑞士军刀。
安立行将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阴寒的笑了笑,“费狄辛,像你这种作恶多端的人,断子绝孙,就是对你最好的讽刺?”
临死之际,安立行还不忘嘲笑费狄辛一番。安立行他自己也明白:有端木在,自己是不可能逃脱死亡的噩运。既然一定要死,逞回口舌之快也不错。
果然,费狄辛的面色开始阴沉起来,似乎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而就在此時,原本安静的安家院落里,竟然传来了枪击声。而且愈演愈烈。
费狄辛眸色一敛,对着端木说道:“你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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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风火火赶到安家的梁非凡,却在院落入口处遇上了好死不死的凌容。
而车上的安凌远当然是以为梁非凡是过来帮忙他恩师费狄辛的,所以场面一下子又陷于了暴乱之中。
好不容易摆脱开凌容的纠缠,梁非凡快如猎豹似的健步冲进了安家别墅里。在端木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安立行跟费狄辛所在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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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离开之后,安立行也跟着从自己的脖子上挪开了那把瑞士军刀。就费狄辛一人,他想搏一搏。即便打不赢,同归于尽也不错。
然,就在梁非凡跟端木的步伐离书房越来越近時,费狄辛接下来的动作,的确让人匪夷所思。
他先是深深的呼吸上一口气,再缓慢的吁了出来。
随后,快如一阵劲风似的,朝着安立行冲了过来……
准确的说,应该是朝安立行手中的那把瑞士军刀冲了过来?
安立行似乎还没愣过神儿来,他手中握着的那把刀,却已经深深的刺进了费狄辛的腹部……
而梁非凡冲进书房時,正好撞上了这一幕?
女儿,爸爸用生命为你铺好今后的路?
(第二更?老费同志啊,你这招阴险到姥姥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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