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行业之中,所有人都削尖脑袋往上爬,就算是平调,那也是挤破头;省直单位正科下放副乡长,而且还是花了钱的,也就只有孟良臣才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官迷心窍?”孟良臣望着孙连成问道。
“老学长,你看你这话说得,哪能啊!”
“笑话就笑话,没什么,我不在意。”嘴上说着不在意的孟良臣,心中的想法都写在脸上,“我孟良臣浑浑噩噩三十多年,直到今天,我才真正的清醒。来,连城,再陪老学长走一个。”
“老学长,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看不起我?”
“你这说的是哪里话。”说到这,孙连成话音一顿,想到什么,出于好心,也就出言提醒道,“据我所知,银山可是个穷山恶水之地。”
“银山是太穷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那里的风气…………”
在孙连成的记忆之中,前世他虽然没在吕州干过,一辈子都窝在京州,从乡镇到光明区;但是有关银山的传闻,也听说一二。
那还是在他做光明区区长的时候,准确的说是刚干光明区区长没几年的时候,银山出了件大事。
在银山大泽乡乡政府原办公地址外的小树林之中挖出了几具无名男尸。
有人感慨,难怪乡政府办公地点外的小树林,树长得好,原来有人施肥。
此事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
毕竟,这影响实在是太恶劣了。
如果是在荒郊野外啥的,出了几具无名男尸好说,但是那是在乡政府办公地点外的小树林,距离乡政府的直线距离不超过二十米。
这直接让银山,包括吕州的形象都大打折扣。
人是什么人。
怎么死的。
是自然死亡,还是非自然死亡。
谁埋的尸?
反正,直到孙连成卸任光明区区长以后,这案子也没告破,不能说没告破,定性了,说是附近某个村的个别村民看中了原乡政府的风水,所以趁着月黑风高,偷偷将家里人埋在那。
此事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
反正绝大多数群众对于那个村的个别村民声音不小,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也有少数人说,这案子断的简直太扯淡了。
事实真相如何,谁又能说得清,反正一切以官方结论为准。
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所以,这一刻孙连成为孟良臣担心了起来。
就孟良臣的为官之道,孙连成真担心他会成为小树林之中的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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