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你胡说八道!我不相信!”
“连城,我知道,那什么,我…………”
变得结结巴巴的孟良臣本想说两句安慰孙连成的话,但是大脑一时间跟不上,嘴也跟着犯轴;故此欲言又止。
砰!
被孙连成一拳头打倒在地的孟良臣倒也没生气,摸了摸腮帮子。
“连城,我知道心里难受,可我说的就是事实,不信,你去赵立春办公室,这个时候应该还能看到真相。”
说完,望着夺门而出的孙连成,孟良臣就后悔了。
他给了自已一巴掌。
“他妈的,我这做的叫什么事!”
之后,孟良臣哪还怠慢,直接追上了孙连成的步伐。
赵立春办公室。
房门虚掩。
刚起手,准备敲门的孙连成,这一刻将右手放了下去,他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头耷拉脑。
虽说房门只是留有一丝空隙,但是孙连成清楚的看到在赵立春的办公室内发生的情景。
人坐在赵立春大腿上的赵小惠,正在帮赵立春拔白头发。
而赵立春则是摸了摸赵小惠的头,那眼神明显不是一个被采访者对待采访者的眼神,透着亲昵。
这一幕让孙连成感到晴天霹雳。
他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
人家赵立春是什么人。
自已又是什么人。
与赵立春相比,如果说赵立春是天上的皓月,那自已也就是个萤火。
飞蛾扑火不是勇气,是愚蠢。
而孙连成不知道的是,在他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之后,人在赵立春办公室的赵小惠说了一句:“爸,你这两年白头发见长了。”
“爸老了!”赵立春摸了摸赵小惠的脑袋,笑着说道。
“爸才不老呢!”
“爸要是不老,不就成王八了。”
“爸!说什么呢!”
因为工作繁忙,赵立春的精力都铺在事业上,故此像眼下这般跟女儿和和美美的待在一起尽享天伦之乐是极为难得的。
孟良臣不知道该怎么劝孙连成了。
他本就不是一个善言之人。
如果能说会道,那么毕业以后就被分配到汉东政府办公厅秘书一处的他在起步就是副科,混了这么多年,结果越混越回去,虽说提了正科,但是却被安排到文史处。
昨天是孟良臣喝大了,今天换做孙连成喝高了。
孙连成已经记不清自已是如何回到宿舍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