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一进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嘴里小声嘀咕着:“这钱可真不干净。”她担心这话被棒梗他们听到,所以只是很小声地说了一句,连秦淮茹都没听到。就急急忙忙去里屋换衣服了。
刚刚那院里的地上都是化的脏雪水,她躺在上面,冰冷的雪水渗透进了她的棉袄,让她感到寒冷刺骨。现在,她的衣服已经湿透,还沾满了污垢,真是又冷又脏,简直要把她给冻死、埋汰死了。
而秦淮茹正忙着教育棒梗呢。
“棒梗,你为什么要去偷许大茂家的鸡?”
棒梗带着俩妹妹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告诉我,棒梗。”
“妈,我饿,我想吃肉。妹妹们也想吃肉。”棒梗的声音不大,却在秦淮茹耳里无限放大。
秦淮茹心中一痛,她何尝不想满足孩子们的需求?可是在这个艰难的时代,生活的重担已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沉默片刻,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棒梗,你不懂这世道的艰难。许大茂是个刻薄的人,他的心比谁都狠。你若偷了他的东西,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妈的意思是你不能偷他的东西,明白吗?”
棒梗默默地点点头,心里却想着回头怎么报复许大茂。
见棒梗点头,秦淮茹继续说道:“如果你真的饿,你可以去偷你何叔家的。你知道你何叔,他人好,大方,不会追究你的。而且他是个厨子,常常有吃剩的,你可以拿一些来吃。但是记住,只能偷你何叔家的,不要再去偷别人的了。如果被许大茂这样的人发现,那可就麻烦了。”
“知道了,妈。”棒梗点点头,他本来就知道傻柱家的东西能偷,这不是已经把傻柱家的东西都偷干净了吗,就是因为没东西偷了,他才偷别人家的。
秦淮茹看着儿子,心中五味杂陈。
今天许大茂闹成这样,棒梗的名声在院里可就坏了,棒梗还在上学呢,名声坏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秦淮茹不禁想起傻柱,这个平时总是站出来维护她们的人,为什么今天他没有站出来?
要是傻柱能站出来,帮棒梗认了偷鸡的罪名该有多好。
她越想越觉得今天的傻柱有点不对头,不但饭盒没给自已,就连见到自已被许大茂欺负,傻柱也站在人群中无动于衷,难道是因为自已没有给点他甜头?所以他不想帮了?这可不行,家里就指着他的钱和饭盒过日子呢。等下就去他家试探下是怎么回事。
“棒梗,你作业还没写完吧?带着你俩妹妹去你屋里做作业吧,妈去给你们做饭。”
“好,小当,槐花,我们走吧。”说着棒梗带着两个妹妹回自已屋了,贾张氏见孩子们都去棒梗屋了,她换好衣服,回到堂屋里,脸色依然不太好看。
秦淮茹此时正在厨房忙碌着,看到贾张氏出来了,秦淮茹端来一碗热水,放在贾张氏面前的桌子上。
“妈,您喝口热水吧,别冻感冒了。”
贾张氏端起碗又重重地放下,“不干净的水我不喝。”
说着,把碗朝一边推去。
“妈,您干什么呀?”秦淮茹瞪大了眼睛,看着满脸不悦的贾张氏。
“我干什么,你自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