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相貌虽不及太子与哥哥们,但皇家人的气势还是有的,至少比普通男人强。”花琉璃干咳一声,“再说了,我是那种只看脸的肤浅之人吗?”
“我是既看脸又看内涵的人。”花琉璃摇了摇手指,“即使不打算与人成亲,我也不能委屈自己。”
“是啊,免得到时候京城传出谣言,说身体娇弱,走路都喘的福寿郡主,沉迷男色,连命都不要了。”花长空走进屋,在花琉璃旁边坐下,“那可真热闹。”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花琉璃掩面轻笑,故作羞涩。
“贫嘴。”花长空伸手弹她脑袋瓜子,“嘴上说得这么厉害,也没见你看上哪个男人。”
“三哥,你怎么能对一个纯洁羞涩的小姑娘说这些,人家好害羞。”花琉璃捂脸,顺手摘走花长空的钱袋,“这个就当是为你可爱妹妹的养面首大业,做出微小的贡献吧。”
兄妹二人笑闹了一会儿,花长空看着容貌出众的妹妹,心里酸涩难言:“小妹,委屈你了。”
“三哥,你说什么?”花琉璃睁大眼睛,笑眯眯道,“我一个柔弱多病的小姑娘,天天过着吃喝玩乐万事不愁的日子,有什么可委屈的?”
她把钱袋一藏:“反正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把钱袋还给你,你死心吧。”
花长空:“……”
他就知道,一切抒情在小妹面前,都是没用的。
随着春闱时间越来越近,花长空已经不怎么出门了,整日里待在书房做题念书。花琉璃担心他学习压力太大,变着法让厨房给花长空做好吃的。
正月即将过去时,田家的老太爷没了。
报丧信传到各府的时候,所有人都不免叹息一声,田家老爷子是个明白人,他如今一死,英王离太子之位又远了一步。
田老太爷生前曾任过二品大员,在官场上的名声也不错,加上女儿是宫中贤妃,京城各大家族都要去田家吊唁。
花琉璃作为晚辈,也是要去的。
她换下华丽的锦裙,穿上素色棉裙,发髻靠几枚简单的素银钗束起来,乘坐马车赶往田府。
田府大门口,田锐栋穿着孝服,双眼红肿地迎接宾客,他垂着没精打采的脑袋,全无之前的活力。
花琉璃走下马车,路过田锐栋时,听到他在小声抽噎:“田公子,请节哀。”
“多谢郡主。”田锐栋给花琉璃行了一礼。
花琉璃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屈膝回了半礼进了祭堂。
祭坛里焰火缭绕,田老爷字的牌位摆在正中央,田家子孙后辈跪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整间屋子弥漫着悲伤与死亡的味道。
英王站在灵堂边,脸上有痛哭过的痕迹。他是皇子,按照规矩是可以不用给外祖披麻戴孝的,可今天他的头发用麻绳系住,衣服也只是简单的白色棉布袍。
赶在她前面到的人是嘉敏郡主,两人目光对视了片刻,难得的没有说话,也没有互相嘲讽。
“拜。”她与嘉敏郡主一起上前,鞠躬行礼。
“哀思,上香。”
花琉璃接过香鞠躬三次,微微落后一步,等嘉敏郡主把香插进香炉以后,才跟着上前。
后面还有其他女眷来吊唁亡人,花琉璃从旁边门退了出去,出门时她回头看了眼走向英王的嘉敏郡主。
不多时,嘉敏郡主也出来了,情绪看起来非常低落。她看到花琉璃站在院子里的树下,忍不住道:“你不是身体不好,怎么也来了?”
难道她对英王还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