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升官得靠政绩,武人升职就靠军功,实打实的军功。
也有例外,就比如聪明的大老黄,武转文,先用军功混上来品级,然后转成文臣,比大部分文臣少走了十来年弯路。
要么说还是裴老师会玩,乐呵呵的对怂逼们说了一句,看吧,跟着少尹混,功劳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你们爹娘那点钱没白花吧,自己不争气怪谁,下次不要错过就好了。
就这一句话,怂逼们暗暗发誓,下次别说来三万人,就他娘的是来三十万,三百万,他们也要紧紧跟着韩将军…捡功劳。
四艘战船,张卓抢了一艘,舒化抢了一艘,铁晨抢了两艘,韩佑回到岸上的时候嘎嘎乐,乐的和带语音但是漏电的充气娃娃似的。
营地是没了,不过没事,建就完事了,劳动力多得是,之前那些舟师废物们,欲哭无泪的继续去伐木去了。
战斗结束了,瀛贼没杀光,好多瀛贼跑了,三五成群,需要追击围剿,几位皇子殿下和伏鱼象、风白、江追等人带着人去追杀了。
营地可以没有,帅帐必须有,火光还未熄灭,尸体也没烧完,帅帐搭起来了。
韩佑进去后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战损,铁晨嘴巴一开一合,大家傻眼了。
战损,六,没超过个位数,就六个。
死一个,伤五个,伤的这五个有四个都是轻伤。
死的那个是为数不多留在营中的一个原舟师军伍,被留下来也不过是因为游泳有的好罢了。
结果他跟着舒化去夺船的时候想要摸鱼,没登船就泡在水里,然后一个浪头打过来,正好被夹在了两艘战船中间,让两艘战船夹“没”了,严格意义上的尸骨无存。
伤的那五个,重伤的是一名南关番蛮老铁,冲的太快,不懂进退配合,让一群惊慌失措的瀛贼给破相了,鼻子少一半。
剩下四个轻伤,其中一个是张卓,独自一人夺船,在船舱中单挑一群人,后背挨了一刀,别说包扎了,包扎之前不但入海还能继续砍人。
正常人叫做重伤,对张卓来说,算是轻伤。
还有仨人,分别是铁晨和舒化,这俩人都盯上同一艘船,登船后将瀛贼船夫砍翻后俩人吵起来了,说这艘船是自己的,然后又干起来了,铁晨略胜一筹,将舒化从船上扔下去了,不过侧腹也挨了一脚。
剩下最后一个是韩佑这个大傻比,见到夺了四艘船就急匆匆的跑过去,没注意脚下,踩贝壳上了,脚心划了小口子,走路深一脚浅一脚。
铁晨哈哈大笑:“本将从军至今从未有过如此大捷,快哉,快哉,哈哈哈哈。”
韩佑笑而不语,能看出来,铁晨当年在舟师服役的时候很憋屈,憋屈到了委屈的地步,今夜大捷可谓狠狠出了一口心头气。
“陆百川。”
“末将在。”
还是那句话,但凡韩佑叫了全名那必然是要下军令或是有正事。
“派传令兵追上大皇子殿下他们,尽量抓活口,到时候派人将瀛贼的狗耳朵一起押送到京中请功。”
“是。”
大川儿快步跑了出去,安排去了。
韩佑看向赤着膀子上身裹满腰部的张卓:“你不是不善海战吗?”
“是啊,不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