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还问着话,手已经伸过去将她纳入怀中,尉迟低头埋在她的肩窝,嗅了嗅她身上融了淡淡药味的气息。
“时见。”
这个名字是她外公起给她的,虽然是按照族谱排的,但只是私下叫叫,没有写进曾用名,也没有记在任何书面,知道的人不多,哪怕是大表哥和小表哥,也很少喊她这个名字。
算起来,除了外公外婆,尉迟就是喊她这个名字最多次的人。
鸢也本来还想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被他这一抱一喊,彻底软了。
之前不是没有分开过更长时间,这次才三天,她却已经懂得什么叫度日如年。
她真的很想他。
尉迟胸膛有风尘仆仆的气息,应该是刚刚回来就赶来医院见她,鸢也听到他胸膛里的心跳声,低声喊他:“尉迟”
话语尚且没有完全落下,他就侧过头吻到她的唇,仿佛是正负两极的磁铁互相吸引,纠缠上了就分不开。
鸢也一边回应一边动手,先摸索一遍他身上确定没有新增的伤口,然后就开始胡作非为,两人的唇还贴着,尉迟就忍不住溢出一声笑,抓住她的手,哑声说:“有那么急吗?”
到底谁更急一点?鸢也都感觉到他的变化了。
她抬起眼睛看了他一下,端的是一派轻薄桃花逐流水,尉迟难耐地喘了一下,遮住她的眼睛,不肯再受她的引-诱。
这里是医院,她身上还缠着纱布,到底有没有点分寸?
真要命。
怕再这样下去,真的要控制不住,尉迟定了定,问回刚才的话:“为什么要那样看我?”
鸢也马上摆出冷漠:“我刚才知道了你一个秘密,现在很生气。”
随手倒了半杯凉水,尉迟喝了一口:“什么秘密?”
“原来你早就有未婚妻!”鸢也强烈谴责,“你有未婚妻你还来招惹我,骗我的身体,骗我的感情,混蛋!”
于是那点笑意就如银河铺开,遍布眼底,尉迟反问:“那你呢?有未婚夫还来勾-引我,你这算不算出轨?”
两人对视了一分钟,最后是鸢也恼羞成怒,有种自己一直被他看笑话的感觉,一下就从床上跳到他的身上,尉迟连忙放下水杯,接住她的双腿,她一口咬在了他的耳垂:“你到底什么时候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游轮之后。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小姐’像你这么不怕死,枪林弹雨里还能把车开得那么稳。”
别说是‘小姐’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是她这样的,怎么可能不好奇她的来历?
尉迟捏住她的下巴:“卖的?初中没有毕业?读书不多只会一句诗?”
张口就来的瞎话。
鸢也在想他说的这个时间点,所以她那天说他吃醋是说对了——谁家雇主会去查一个家政和什么男人来往?
明明就对她动了心思。
居然还敢说她是做梦。
不过他既然一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为什么没有拆穿?不可能是为了看她还能怎么演戏吧?尉少来青城是来铲除青帮的,哪有那么多多余的时间,所以他是为什么?
鸢也心中已经知道答案,心头像打翻了一罐子蜂蜜,她噙着笑说:“我确实是卖的,这不就卖给你了嘛”
尉迟眼底幽且深:“只给我。”
鸢也认真和严肃:“当然了,我要了尉少的第一次,我得负责!”
这件事是过不去了。
他看她就是欠教训。
尉迟反身将她压在墙上,再度吻上去。
热恋中的情人每次肌肤相亲都是一次考验——自制力的考验,这一次两人都了失控,后来病房的门落了锁,洁白的床上晕开了旖旎。
情至深处,他与她十指紧扣,一字一句地说:“三刘子跑了,要抓住他,否则后患无穷,等事情结束后,我们就回晋城结婚。”
“嗯”鸢也双臂缠上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