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继续跑。
那辆电瓶车很是耐用,被鸢也接二连三地摔居然都没有坏,尉迟载着她,终于开出这座大山。
鸢也累了一晚上,此刻有尉迟在身边,神经放松,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时,尉迟已经把她带到了有人烟的地方,她茫然四顾:“这是哪儿?”
尉迟扶着她下车:“村口的石碑上写着,枫溪村。”
两人往村庄里走,这会儿正是早市时间,各式食物新鲜出炉,鸢也本来没那么饿,被引-诱得肚子也叫了起来,很快,尉迟的肚子也应和了。
两人默默对视,再默默转向一旁新鲜出炉的包子。
“”鸢也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天沦落到馋包子,扭头问她男朋友,“你身上有钱吗?”
尉迟没有,他们被抓得匆忙,什么都没有带。
得想办法弄到钱啊鸢也摸遍自己全身,想找点能换钱的东西,没找到,她转而注意到尉迟手腕上的红宝石手串,动了邪念。
尉迟直接把她的头转开:“不准。”
那就没有办法了。鸢也叹气:“辟谷吧。”
尉迟却是说:“把车卖了。”
“那怎么行?”这是他们唯一的代步工具。
“车子快没电了,我们没有地方充电,这辆车就等于破铜烂铁,还不如卖了还钱。”
鸢也想想也是:“我们可以在这里联络你的人,让他们来接我们。”
尉迟也是这个打算。
这个村庄很大,相当于一个小镇,他们在村里找了一家看起来就很随便的修车店,尉迟与老板一番沟通后,最终以一百块钱的价格把车卖出。
鸢也拿着这张来之不易的红票子,不觉得亏本,只觉得稀罕:“老板居然没怀疑我们和车子的来历?”
“哪怕心知肚明我们是偷来的车,他也会收下的。”那辆车虽然被他们摔了几次,但是硬件还是好的,老板可以拆了卖,怎么都能回本——毕竟才一百块。
尉迟买了六个包子和两瓶矿泉水,这一顿就花了十块钱。
鸢也从小到大都没有缺过钱,第一次这么拮据,吃着包子,隐隐心疼。
他们现在的样子很狼狈,走在路上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尉迟便想在宾馆投宿,可以清洗一下-身上,但鸢也看到单人间一晚上也要三十块钱时,马上就把尉迟拉走:“这笔住宿费也可以省下,反正我们只是将就两天,可以去睡寺庙?”
尉迟好笑:“我们已经穷到这个地步?”
不然呢?鸢也一本正经地说:“万一你的人没能来得那么快,我们还要多撑几天,就全靠这九十块钱了。”
尉迟揉了一把她的头发:“住一晚吧,住了才能借电话。”
他们是生面孔,又这么奇奇怪怪,找村民借电话,多半是没人肯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