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石头,我要告诉你,生命是可贵的,千万不要错过这最后一次机会哦——”
他的说话之中,在“生命”二字上特别加重了语气。听到这两个字之后,邓石头的脸上立即出现了慌乱的神色。
他抬起头来,正好迎上了扬志宇那犀利的眼神。在他的感觉之中,扬志宇的眼神中好像有着穿透一切的力量。
看着扬志宇那威严的脸庞,还有那双锐利的眼睛,邓石头的心里直在打颤。
他的双手紧张得直是发抖,手心里也全部是汗。不大一会儿功夫,座位的地面上已经湿了一大片。
邓石头的心中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他的心理防线即将要崩溃。
“邓石头,时间不等人。第三次机会,就掌握在你的手中!”说话的时候,扬志宇站了起来。
本来就已经处于崩溃状态的邓石头,突然听到扬志宇站立时的椅子声音,顿时心神大乱。
一直压抑在心头的事情,也就脱口而出:“我说,我说,那个女人是我杀的……”
听到这么一句话后,扬志宇如释重负地坐了下来。刚才这么一会儿,他的警服背后也已经湿了一大片。
如果这一轮突击不能取得成果的话,将会要进行长时间的疲劳战。三天,五天,还是更长的时间,谁也说不准。
会议室里,年轻警察已经欢呼了起来。
“成功啦,成功啦。”袁语梦一下子抱住了方晓蕾,在方晓蕾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一次,方晓蕾没有再进行抱怨,而是反过来也在袁语梦脸上亲了一口。
看着年轻人在欢呼,陆华对陈浩然说:“陈局长,扬大队刚才的这场审讯,算得上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啦。”
“是啊,小扬的心理战打得不错。”陈浩然跟着赞了一句。
袁语梦一听,赶忙跑过来问道:“陆队长,怎么会叫不战而屈人之兵呢?”
“语梦,这你也不懂吗?扬大队长在审讯过程中,一个字也没有提到石头巷那起杀人案。只是通过不断施加压力,造成邓石头的心理崩溃,主动交代了这么一起案件,这就叫做不战而屈人之兵。”方晓蕾帮助做了解释。
看着自己手下侃侃而谈的表现,陆华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小方,说得不错。外行人总以为警察只会刑讯逼供,哪能知道这里面的学部大着哩。”
站在一旁的陈浩然,却觉得自己的心情十分复杂。此时的他,对自己那条雪藏方晓蕾的建议是不是正确,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转眼间,三天时间就过去了。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发生了好多事。
由于破获邓石头杀人案的缘故,张玉富给市公安局打了局面报告,要求给袁语梦和方晓蕾二人记功。
至于为什么要给方晓蕾记功,张玉富的理由也很充分。
在发现线索的全过程中,都是袁语梦和方晓蕾二人在一起。要是记功的话,肯定不好割裂开来。
对这样牵强附会的理由,陆华只是笑了一笑。
手下警察提出质疑时,他只是反问道:“何国强那么一起冤案,是谁给纠正的?既然不能用那起案件进行表彰,那就用这样的理由嘛。”
手下警察一听也对,纠正冤案也值得记功。考虑到林局长的脸面,又不能这么去做。这么说起来,倒也算是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张玉富的请功报告,在党委会上遭到了曹和平的反对。
“这一次的成功破案,全是袁语梦那丫头的功劳,干嘛要扯上这个方晓蕾呢?”曹和平不会忘记女儿挨打的事。
他所提出的理由,也是十分在理。眼看情况要糟,赵大康连忙招了一下手。
曹和平心中疑惑,还是跟着赵大康走到一旁。
“老曹,洋洋挨打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纠缠了吧。”
“老赵,你这是什么意思?”
“姓方的那丫头是朋友的孩子。你说真的闹起来,大家的面子都不好看嘛。算啦,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吧。”
两人嘀咕了几句之后,曹和平这才有点别别扭扭的改变了态度。虽说没有投赞成票,但也没有反对给方晓蕾也记了一次三等功。
在场的领导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想不明白赵大康用什么方法说服了曹和平。
要说有例外的人,那就是林中杰。自始至终,他的嘴角上都是带着笑容。
二女立了功,陈浩然推荐扬志宇为副支队长的事,却连一个字都没有提起。在这一点上,赵大康绝对不会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