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每一个阶段。”周怀景终于还是趁着丁苒走神,抓住了她白嫩的手腕。
心动地感觉该怎么形容呢,丁苒想大概是四个字:心跳如雷。
周怀景看着安静下来的丁苒,挑了挑眉梢,他的问题他是说清了,她的呢?
“丁大夫,自古来而不往非礼也。”
丁苒的脸蓦地有些发烫,没吱声,用放在桌下的那只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我们谈谈你的婚姻观罢。”
“一个幸福的家。”她最后一个字刚说一半,手腕就被似轻似重的捏了一下。
“这么说,还是只是因为我适合构建家庭才结婚的?”周怀景说话时尾调上扬,带着薄茧的指腹在滑腻的手腕上磨蹭。
丁苒看向桌上的菜,早已由刚端出来时的热气腾腾变成一丝热气都没有了,或许是为了早点吃到这一顿属于他俩的乔迁酒,她从胸腔涌动出一股力量,“曾经是,而今不是。”
周怀景在她心中的变化,生动形象的描述会是这样,从一个不错的家庭成员变成很满意的丈夫,亦或是爱人。
“那如今是什么?”周怀景似乎是没听到满意的回答,不依不饶起来。
“你想成为哪种,那就是哪种。”丁苒开口的声音听在周怀景耳朵里,犹如含羞的少女。
两人端起饭碗时,桌上的饭菜早已凉透,周怀景又端着那一碗汤重返厨房,所有的都在微波炉里加热了一转,这才重新吃上饭。
丁苒的厨艺对比几个月前,已经有了质的飞跃,酸辣手撕包菜再也不是倒半瓶醋了,桌上荤菜也渐渐变多了。
周怀景吃着饭,虽然没有昨晚的一大桌菜那么丰盛,但在他心里却美味得不能比,汤明明也和昨晚一样,但就让他觉得不同。
丁苒用小勺给周怀景舀了一勺腰果虾仁,过了一会,却发现虾仁他是全吃完了,而腰果都被他嫌弃的拨到一边了。
清了清嗓,丁苒犹豫又带着一种不得不说的使命感说道:“你还是得吃腰果的。”
周怀景不置可否,但就是也不加一个放入口中。
“额,作为男士,你应该多吃一点坚果,因为对前~列~腺好。”丁苒说完就低下头开始扒饭。
周怀景的筷子一滞,看向丁苒的发顶,乌黑的发丝显得温婉而柔和,他皱着眉夹起了一个腰果,放入口中,油腻感立马袭来,他却也没吐出来,喝了一口老鸭汤压下了不适感。
饭后,依旧是周怀景刷碗,今天丁苒却陪在了厨房,看着他穿着一身正装在厨房忙碌,心里是什么滋味,满足而幸福,还有感恩。
客厅里只开了一小盏落地灯,透过落地窗皎洁的月光泻了一地,秋夜的月本该是凉入心底的,可终究得看赏月人的心是不是能够焐热它。
(二)
丁苒洗完澡躺在崭新的床上,心底的感觉仿佛回到了和周怀景同床共枕的第一晚。
忐忑,紧张,如今还有一丝娇羞吧。
浴室的水声不知何时就停了,周怀景出来时发尾还滴着水,他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玩平板的丁苒,说道:“过来跟我吹头发。”
丁苒本就心不在平板上,他一喊,她手上一紧,抬眸望过去,他正看着她,在等她过去。
吹风机虽然质量很好,但呼呼的风声依然避免不了,周怀景坐在梳妆椅上,丁苒站在他身后,他的发丝很硬,摸在手上的触感有些扎。丁苒习惯是只吹发根,而周怀景又头发短,不稍一会,她就关了吹风机,准备伸手入拔插线头。
周怀景却伸手接过了她手里的吹风机,放在梳妆台上,然后手轻轻一带,她就由站他的身后变成了坐在他腿上。
周怀景穿着是浴袍,松松垮垮地,且是滑滑地丝绸布料,丁苒坐在他腿上总觉得随时都要滑下去,而他的臂膀又紧紧地勒住了她的腰,让她觉得不能移动半分。丁苒穿着得是两截式的睡衣,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上移,腰间直接碰触到了他的浴袍,光滑而痒,她不经意间扭动了两下腰,他的手臂环抱的更紧了。
“别动了。”开口的声音有些压抑而低沉。
丁苒一下子就老实了。空气里静谧得安宁,她忍不住想找点话来说,戳了戳腰间的手臂,“当初,当初你对沈澜西一点感觉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