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它红火了,民众就遭殃了。”
听了人们的议论,梁晓乐对这个勾栏院更增添了几分憎恨。
外面除了一个挂着一对大红灯笼的黑色大门外,再就是每间客房拉着窗帘的后窗。别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囡囡究竟在哪个房间里呢?
梁晓乐十分厌恶这里,不愿意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去找。于是,她想让萤火虫再继续帮她一个忙。
意念刚一动,浮动在楼房上空的光柱,就像害怕被风吹走一般,突然生出一条长根来,牢牢地扎在一间楼房的前面。
梁晓乐心中一喜,急忙顺着光柱根部飘飞下去。
在这间楼房的下面,是一个有着两间屋子大小的地下室。看来这个地下室封闭过于严密,上面的动静并没有影响到这里。
地下室的顶棚上挂着一盏大吊灯,把里面照的通明。墙壁上镶着镜子,地的中间铺着一块脏兮兮的地毯。上面有五个五、六岁大小的小女孩儿,有的在练劈叉,有的炼弯腰。有一个小姑娘站在一旁,在练兰花指、抛媚眼。每一个小女孩儿都身着宽松的粉色衣裤。看来这是练武和调教小女孩儿的地方。
囡囡蜷曲在一个远离地毯的屋角上,她的面前站着一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中年妇女,正对她指手划脚:
“看见了吧,”中年妇女恶狠狠地对囡囡说:“她们做的这些,你都得学会。现在趁着年龄小,多学些技艺,把身段连柔和了,将来做个技艺双全的姐儿。等你大红大紫起来,被大官人抱养了,你就光剩了享福了。”
“我找娘,送我回去。”囡囡哭着说。
原来,囡囡在去梁晓乐家的路上,看到前面一个小女孩儿很像乐乐。便不顾一切地追过去。等追到村口,小女孩儿不见了。这时,有一辆马车正经过这里。赶车的见囡囡身后没有大人跟着,便下来把囡囡抱上车,快马加鞭的一溜烟逃走了。
这个赶车的是个人贩子,与县城里的勾栏院挂着勾。专门抢劫农村里相貌比较周正的三到五岁的小女孩儿,卖给勾栏院。
勾栏院里专门设了一个幼女班,从小培养她们技艺,以期将来大红大紫。由于孩子年龄小,大多不知道自己的家乡住址,父母姓甚名谁。时间久了,也就把妓院当成了家,把鸨母当成了亲人。所以,在有资源的情况下,鸨母更愿意收买年幼的女孩进行培养。
“回去?你知道你来的是什么地方吗?要回家?做梦去吧你!”中年妇女鄙夷地说:“我们可是花银子把你买来的。想回去,谁给你掏赎金啊?!既然来了,就老老实实学些本事,长大了接客待客有资本。这才是你这辈子要做的事情。”
“哇……”囡囡大哭起来。
“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嘛,这是地下室,你就是哭下大天来,外面也听不到。”中年妇女说着,弯腰拾起身边一个笤帚疙瘩:“再哭,我还打。把你的小屁股打烂了。”
囡囡吓得一激灵,立马不哭了。
看来之前吃过笤帚疙瘩的苦头。
囡囡不再哭了,中年妇女的笤帚疙瘩也没有落到囡囡的小屁股上。梁晓乐提起来的那颗心也落到肚里。
假如那个中年妇女真的打下去,梁晓乐担心自己会忍不住从空间里出来,保护囡囡。
如果那样的话,事情可就糟透了。
还好,她没有打,梁晓乐也没有犯致命的错误。
………………
囡囡找到了,怎样才能把她救出来呢?
这里离梁家屯少说也有七、八十里路,回去叫人是不可能的。先别说路远人们一时赶不到,就是能赶到,自己又如何向人们解释找到囡囡的过程呢?
那就只有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囡囡大概累了,蜷曲在那里睡着了。中年妇女并没有恶意叫醒她,起身走到五个女孩儿那里,指手划脚地逐个教训起来。
梁晓乐看这里暂时安静下来,忙飘飞出地下室。她忽然想起了那个光柱,想起了光柱对人们的影响。无论好与坏,既然囡囡找到了,萤火虫——哦,不对,是蚜虫——的使命也就完结了。应该让它们尽快消失,还人们一个安静的夜晚。
望着那高耸入云的光柱,梁晓乐想到了勾栏院外人们的议论,以及勾栏院内老鸨的狂呼,想到了囡囡被拐卖,一个报复的念头,涌上梁晓乐的脑海:妓院本就是社会上的毒瘤,又参与买卖良家幼女,我不能取缔你们,却能腌臜你们、打击一下你们的嚣张气焰,为老百姓出口恶气。
梁晓乐心里想着,嘴里默念:“萤火虫变回蚜虫,全部落在勾栏院中”。然后驱动意念——
哇塞!
冲天光柱立时消失,勾栏院下起了蚜虫雨。
“噗噗噗”,成堆赶蛋的黑色、绿色蚜虫,坠落在勾栏院的楼上,庭院里。来不及进屋的狗男女们,全都落了满身满头的蚜虫。
“哎呀,腻虫(蚜虫)雨,黏糊糊的,真腻歪人!”
“我的天,一抹一把,把衣裳都弄脏了。”
勾栏院里的人们都大声尖叫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