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说梁晓乐和三百名秀女(此时她们还不算是宫女),被安排在了顺贞门外甬道边上的一排又小又矮的小屋子里。据说这里是宫女们会见家属的地方,临时借来让她们居住。
接下来倒是很清闲,除了每天一节礼仪课和一节练步走以外,其余时间都是在小屋子里自由活动。
不过,每个人过得都很谨慎。所有的秀女都知道,所谓的“自由”,实际上是让她们充分暴露自己的优、缺点,一便皇家进一步选拔,最终三个人里留一个。
三百人里出一个皇后,无疑给众秀女们打了一针强心剂。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成为皇后,而每一个人又都知道那是一个遥远的梦。
梁晓乐也把它当成了一个梦。听说小皇帝今年才十七岁,与梁宏远、窦金安、谢玉成他们同岁。虽然位高权重,梁晓乐也不可能以自己实际年龄三十六岁的老姑娘心态,去爱一个不满十八岁的未成年小伙子。
梁晓乐到希望自己成为最后的百分之一。因为被选的宫女们,除了服侍皇上外,余下的便用于服侍各位后妃。
皇上才十七岁,后妃们还能大到哪里去?两世为人的梁晓乐觉得掌控她们如掌中之物!然后通过她们,认识一些善于治国安邦的名臣、名相。熟识以后,便向他们灌输自己的合理密植、土地租赁。循循善诱,循序渐进,如果在八年时间内形成一项国策的话,自己的异能和空间又何尝保不住呢?!
梁晓乐美美地想着。
在等待定员的日子里,梁晓乐过得十分悠闲自得。她既不刻意隐瞒自己的缺点,也不暴露自己的优点。每天写写字,画画画儿,和同室的秀女们打打纸牌。夜深人静以后,等身边的秀女熟睡了,就躲到空间里到处看看,把家人和朋友“视察”一个遍,给式神们灌输一下指令。然后再找到梁宏远、窦金安和谢玉成三人,看看他们遇见什么情况了没有。宫中和农家的事情一点儿也不耽误,这让梁晓乐感到特别欣慰。
只是空间里少了小玉麒麟,梁晓乐没了斗嘴撒气的对象,又感到有些清冷、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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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梁晓乐躲到空间里,驾着“气泡”沿着学子们的赶考路线往北飘飞。一路寻找下去,却见梁宏远和窦金安、谢玉成分道而行。梁宏远一个人独行,窦金安和谢玉成在一起,三人相距足有四十多里。心里不由一惊,赶紧过去了解情况。
原来,梁宏远在赶考路上遇到了点儿小麻烦。
书中暗表:梁宏远、窦金安、谢玉成三人,一心想体验赶考的滋味,便谢绝家人相送,选择了徒步而行。
三人一边游玩儿,一边温习功课,昼行夜宿,倒也其乐融融。
一日,三人走到一个集市上,忽然遇见官兵与土匪交火,兵、匪各骑着高头大马,在集市上横冲直闯。
集市上顿时大乱,马嘶狗叫不绝于耳。受惊吓的人们哪里还顾得东西南北,有个过道、胡同,便赶紧往里逃窜,躲避着兵、匪的马蹄。
混乱中,梁宏远与窦金安、谢玉成走散了,怎么找也不见踪影。万般无奈,一个人便顺着去京城的一条大道走下去,以期在路上追上他俩。
正走间,见路旁柳荫下坐着一个年轻人,一边休息一边捧着书本研读。看衣着打扮,倒也像个赶考的举子。
梁宏远心里惦记着窦金安和谢玉成,便上前施了一礼,问道:“这位兄长,可曾看到两个年龄如我一般,身穿宝蓝长袍的学子路过这里?”
那年轻人见问,抬眼望了望梁宏远,见他一身书生打扮,问的又是两个学子,想必也是赶考的了。便站起身,说道:“不曾看到有学子经过。看你打扮,莫非也是进京赶考的举子?”
梁宏远回道:“正是。莫非兄长也是进京赶考?”
那年轻人说:“是的。你走失了同伴儿,我孤身一人,咱俩何不一块儿行走?!”
梁宏远也觉得一个人走路太孤单,有意与他结伴而行,想一边走,一边寻访窦金安和谢玉成。便欣然同意。
相互一通报姓名,两个人都笑了。
原来,两个人一个姓梁,一个姓蔡,名字都叫宏远。都是一米八的身材。梁宏远英俊,蔡宏远魁梧;梁宏远十七,蔡宏远十九;两人身上都充溢着浓浓的书生气。
由于名字相同,话也多起来。两个人边走边谈,很快便熟知起来。
两个人走到一个三岔路口时,都不知朝哪条路走了。刚好有个小孩儿赶着羊群过来,梁宏远上前问道:“小弟弟,去京城该走哪条路呀?”
“你们去京城干什么呀?”小孩儿好奇地问。
“去赶考。”蔡宏远不无骄傲地说。
小孩儿听说二人是进京赶考的举人,便要出个对子让他两对。小孩儿说:“先对个对子,然后再给你们说走哪条路;谁对上来就告诉谁,如果对不来的,劝你们还是回家的好。”
蔡宏远笑了笑,心想:你出别的题目,可能我还有些犯难,这对子可是我的强项。便催小孩儿快出。
小孩儿两只水汪汪的眼睛一转,说:“你们两个人不能用嘴说,要不不知道第二个人是自己答出来的,还是跟第一个学来的。你们都背对着对方,用树枝把对子写在地上,谁也不许看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