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清一愣,贱货?宋楚儿竟然骂自己贱货?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样当面骂过她!随家可是北城九大豪门之一,随父任职质检部门,可谓是掌控北城所有家族的经济命脉!哪个人不是费心费力巴结随家?即使是并列的其余八大豪门,也要给随家几分薄面!
宋楚儿?宋楚儿怎敢这样?!
随清立即把目光投向霍老爷子,她知道这时候找霍敬南不管用,霍敬南不会帮自己的,老爷子说不定能看在自家爷爷的份上,帮她一把。随清立马委屈地落泪,眼泪不要钱似的落下来,“霍爷爷,您听听——”
霍老爷子嘴角抽搐了几下,面对梨花带雨的随清,想到多年战友随老头,稍微有点于心不忍。他偏转目光,瞪向宋楚儿,板起脸,一副威严面孔。
“爷爷。”
霍敬南瞥了一眼要开口训人的霍老爷子,黑眸定定地与霍老爷子对视,眼里传达的内容很明显,要是老爷子敢开口偏帮,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霍老爷子被霍敬南盯得头皮发麻,虎父无犬子,老二是个说话不见血的外交官,老二孩子也不是省油的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过来人都扛不住这孩子的眼神。
唉,这小子从小就爱与他对着干,罢了,罢了,这帮孩子爱怎么作就怎么作吧,他算看出来了,他是管不了,也没法管!
霍老爷子摇头叹气,“儿孙大了不由人,我这个一家之主的位置要让出来了哦。”
霍敬南见到霍老爷子屈服,然后收回目光,之后谁也没看,只盯着宋楚儿,黑眸深邃,泛着柔情。
随清见状,哭得更凶了。
霍家太不给随家面子了,眼下她除了哭,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不找回场子,她的脸面还往哪搁?
“还有脸哭?”
宋楚儿一声叱喝打断随清的哭诉,她一直憋着火气,先前看到这女人哭,她就气得要上前揍人,耐着性子等待霍敬南与霍老爷子对抗,好了,霍老爷子屈服了,这女人不知道见好就收,竟然哭得更狠,擦,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是吧?
她抬脚走近随清一步,就指着随清鼻子筹码一句,“我被车子撞飞可没有哭!我看到你强吻南哥,我可没有哭!我与南哥在港地、南境出生入死可没有哭!你付出了什么就这样在众人面前哭?骂你一句,你就委屈地哭了?我后背疼得要死,我都没哭!随清,你凭什么、哪里来的胆量敢公然抢我的男人?你们随家的人都是这样胡搅蛮缠,蛮横不讲理的土匪霸王吗?”
一竿子打翻一整艘船。
随清被宋楚儿指着鼻子吼得说不出话来,眼泪止住了,却还在抽抽噎噎。
“哪里来的没教养的死丫头?”随灵母亲不干了,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抓人,“随家是你可以随便评论的吗?看我今天不替你妈教训你——”
一提到宋楚儿的母亲,霍家众人就不忍心再瞧随灵母亲,宋茹是宋楚儿的死穴,随灵母亲惨了,这是不知死活地送上来,要被宋楚儿吊打啊!
果不其然。
宋楚儿一脚踹了离她最近的茶几,一脚被她踢出去好远,宋楚儿眼也不眨收回脚,却吓傻了要打人的随灵母亲。
上好的红木茶几,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香味比茶几本身还值钱,因为茶几里面夹杂着沉香。
霍老爷子肉疼地跳起来,一个打碎了三百万的花瓶,一个直接那茶几杀鸡儆猴,这些孩子为什么总是一言不合拿他的宝贝出气?!
宋楚儿压根不给随灵母亲反应的时间,一个箭步窜上前开骂,“我不可以随便评论随家,那么你就可以代替我妈来教训我?你算哪根葱?我妈给你钱了?你认识我妈?我平生最恨别人拿教养、家教这种词语侮辱我,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是不可以侮辱的家人,我的家人再不好,也与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无关!”
随灵母亲被气得浑身哆嗦个不停,“你——”
“别气啊,我们先把你女儿的事说完。”宋楚儿勾唇冷笑,“我前几天,不,就是在我被车子撞飞的那一晚,我还在夜色负一层的歌房包间里看到过她,您猜到我看到了什么?哎呀,一个有一个多月身孕的女人竟然在两天前还与男人在包房的沙发上胡搞,是我不够聪明,还是这世界玄幻了,南哥,你说随灵这样像怀孕要堕胎的人吗?”
轰!
宋楚儿砸下来的这段话震住了客厅里僵持的霍、随两家人!除了宋楚儿外,其余人皆露出不可置信的惊讶表情,霍家人更是在第一时间就把目光瞪向了随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