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床上喝东西。
反了天了。
霍敬南擦干净短发,把毛巾抛到就近的椅子上,抬脚走向她,趁她不注意抽走她手里的瓶子,然后弯腰抱起她,“小丫头,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皮痒了是不是?不良生活习惯一大堆,从今天起,给我戒掉!”
宋楚儿冷不丁被他抱起,下意识握紧手机,她眼巴巴地看着刚喝完一半的饮品被他毫不犹豫地丢进垃圾桶里,皱眉,“霍叔叔,你浪费了我两块钱——喂,你要带我去哪——”
屁股一凉,她被他放到了卫生间里的水池台上,她懊恼地要跳下来,却被他单手固定腰侧,他力气大,她推不动,郁闷地低头啃咬他的肩,“松不松手?!”
“属狗的么?”霍敬南任凭她咬,就她这力道,猫挠痒,他用一只手接水、挤牙膏,而后抱着她下来,把她圈在怀里,把牙刷塞到她手里,“刷牙。”
擦,费这么大劲欺负她原来是让她再刷一遍牙?
宋楚儿无语,抬头看向镜子,瞪着镜子里的他,“你以前对我管东管西,也没亲自逼着我?今晚怎么了?”
“我不想吻一嘴奶味。”霍敬南俯身凑近她耳边,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宋楚儿对上他的黑眸,捕捉里面的暗沉,她有些小激动,也有些难为情,立即低头,乖乖刷牙。
刚把满嘴的泡沫冲干净,楼上就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宋楚儿眼睛一亮,飞快拿来毛巾擦嘴,抓起摆在台子上的手机,“霍叔叔,你让开点,我——”
余下的话湮灭在霍敬南的嘴里。
霍敬南双手掐着她的腰,用力一提,抱着她再次坐到了水池台上,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脸,吻得用力,很快就把她的注意力给引到他身上。
手机掉落在毛巾上,屏幕上恰是录音那页面,红色圆形灯光一直在闪烁。
半小时后,宋楚儿羞愤地捶打床铺,恨不得一脚把罪魁祸首踢下床,关键时刻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一点都不配合,录音是录到了,楼上的声音,还有他们俩接吻时发出来的喘息声。
她想把录音删掉,霍敬南没让她删,还要求她把录音发给他,“卧槽!霍叔叔,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癖好?”
“不准瞎说。”霍敬南瞧她一脸见鬼的表情,大手摁住她的脑袋,压进他的怀里,“我要这个有用。”
鼻间都是他身上清冽的香味,宋楚儿甜甜一笑,双手摸上他的腹肌,“嗯,我懂,可是你现在有女朋友了,就不需要再麻烦你的双手,还是让我帮你吧?”
“再胡说,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霍敬南捉住她乱摸的小手,被子一掀,把她裹在被子里,他隔着被子抱着她。
宋楚儿一听到他提这话,立马怂了,她可没忘记先前在卫生间里的那一幕幕,紧张地大气不敢喘。
哼,等他们解决了邱黎宽等人,抓到了袁山,她一定要鼓起勇气把他给办了!
翌日。
一大清早,宋楚儿迷糊着眼,打着哈欠被霍敬南从被窝里挖起来,她全程脑子不在线,就算霍敬南给她一个早安吻也没用,凌晨四点,睡得真香,能够立即清醒才怪!直到坐上车,喝到了热乎乎的豆浆,她才彻底清醒。
她一边喝一边环顾四周,街道上的门面都还没开,“胖爷,你们从哪弄来的豆浆?”
霍敬南在与人通电话,从他的口吻判断,大概是与陈岷在通话。
开车的张放闻言解释,“这还不容易?这是你胖爷我一大早亲自去酒店厨房磨出来的!”
张放心里苦啊,霍敬南这家伙有异性没人性,凌晨三点叫他起床下楼去弄豆浆,有了女朋友就不顾他这个老搭档,也不担心他缺觉变衰老,哼,误交损友。
对哦,酒店老板是张放的朋友。
宋楚儿诚心道谢,“谢谢胖爷。”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来到一处民居门口,此时天光微亮,这座只有一层的平方门口已经停了好几辆车,轿跑、越野、商务,车价都在百万以上。
“竟然还有比我们更早的!”宋楚儿咂舌,“霍叔叔,胖爷,我们到底来这里见谁?”
霍敬南打开车门,外面温度低,他等了一会儿才下车,“这些人来寻上佳的毛料,我们来等邱黎宽与南燕红。”
“胖也不是说市面上没有好的毛料了吗?”宋楚儿拎着垃圾袋下车,下意识打量周遭环境,没找到垃圾桶。
“垃圾袋别扔,扔车上带回去。”霍敬南为人警惕,嘱咐宋楚儿一声,等她把袋子抛回车上,牵着她的手向前走,“市面上确实没有,一些经常盘玉的藏家手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