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杭城那边开了家公司,发展还算可以。”
先前并没有和姑妈两人说起过自己的事业,许仁山简单回答一句。
“开公司不错,你还年轻,出去闯闯也很不错。”
点了点头,人在单位即将退休的章颌表示了肯定,接着和徐宝国聊起了单位上的事,倒也是不愁话题。
没过多久,表姐和表姐夫也回到家里,加上她们的一个孩子,家里顿时热闹起来。
“表姐夫,你平日里和什么公司合作?’
在喝茶聊天的时候,许仁山听到表姐夫提起他那家纸箱厂的事,随口问了一句。
他记得对方这两年开的纸箱厂,生意不错,却是在几年后转型做起了代加工和印刷,业务缩减很大。
按道理来讲,这两年正是丽州中小企业发展的高峰期,纸箱厂更是不愁生意,怎么也不至于越办越差。
“就一些小厂的单子,像群尚那样子的大厂找上门,我也不敢接,三个月垫资就要几百万了。
听对方问起,吕镇随意回答着,脸上原本的笑容有些许勉强。
“唉,这两年的纸箱厂生意也不好做。你表姐夫前几天刚被人骗了上百万的货款,那人好像在澳城输了钱,人都跑不见了。
说起自己丈夫的生意,在单位上班的表姐章瑜敏插了一句,还特地提醒表弟:“小山,你在外面做生意,也得注意点风险。
“这运气也太不好了,表姐夫资金紧张的话,我这还有存款。
没想到表姐夫竟然遇到这样的事,许仁山皱了皱眉,主动问起了对方的资金问题。
他记得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因为赶着培训部新开张的装修问题,没有跟老姐来拜年,倒是不清楚表姐夫生意上的变故,老姐事后也没跟他提起。
这两年,丽州本地小企业的发展是快,但问题也不少。
尤其是本地独有的三个月结账期,让资金薄弱的小厂子望而生畏。
一不小心,就可能因为被人拖欠货款损失惨重,小厂子承受不起就只能倒闭,此类事件屡见不鲜。
既然知道了,许仁山也不能袖手旁观,即便是看在姑妈小时候照看他们姐弟俩的份上,也得尽全力帮忙。
“没事,我这还周转得过来。’
摆了摆手,知道对方去年还在代课的吕镇,可不会问对方借钱。
何况,现在的资金问题在老丈人的支援下,已经有所缓解,还没到向不太熟悉的亲戚伸手借钱的地步。
“这样,我和群尚、步延的人认识,表姐夫可以接点他们的单子。回款问题,我让他们尽快缩短一下结款期限。’
见对方态度坚决,许仁山也能猜到这位要强的表姐夫想着什么,就说起了自己一点人脉资源。
其实纸箱厂垫资问题,大部分地区都是只需要垫一个月,唯有丽州这个竞争激烈、家庭式作坊遍地小县城,才被那些不计成本伤人的小厂长养成了三个月垫资的恶习。
若只是一-个月的回款期限,群尚、步延这类大厂的单子,也是很多人可以接的。
“不用麻烦了,那种大厂的回款期限都是固定了,厂长说了也不算。’
心领了对方的好意,章颌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在他看来,这个前阵子还在学校代课的小表弟,能认识两个大企业的什么人物,根本不顶用。
即便对方取了个国色天香的老婆,家庭条件或许不错,但也是杭城那边的,与丽州本地没啥关联。
“我试着问问看。’
未免这个有些谨慎过头的表姐夫多想,许仁山也不准备在背后偷偷帮忙,而是当着对方的面打了个电话给杨延。
“许哥,新年好啊!’
此时,正陪着老爹在某位领导家里拜年的杨延接到许大富豪的电话,连忙走到一旁接了起来。
“杨总,新年好。’
客套了一句之后,许仁山也是直接开口说起了正事:“杨总,你们防盗门厂里的包装纸箱业务还有没有空的?我刚和表姐夫聊起,他也正好开了家纸箱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