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有算计,有猫腻。
她本要说给他听的,但他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质问她,也让她很恼火——
不说!偏就不说了!
“你!”星燃咬牙切齿,手抖着指着她,却又很难对着个姑娘骂出脏话,后来只能作罢,自顾自走到马厩旁牵马。
巴朵上前一步,面前忽地劈下一道蓝紫色的电光,星燃如今可以自由运用术法,掐一道斗雷诀不在话下。
“你再上前一步,我就不客气了。”星燃漠然看她,随后牵着缰绳走到院子门口,翻身上马。
“外面是一片沼泽,除了我没人知道怎么走出去,即使侥幸穿过了,也会迷失方向。你可以不信,也尽可以试试,只是要死自己去死,别连累了小红枣。”巴朵忌惮他的术法,只坐在院子里喊了一声,并未再上前半步。
“要困我在这儿到死么?”星燃迟疑不定,“一定要这样么?”
“就在这儿住着。”巴朵冷声,“不会太久,等到时机成熟,我亲自送你离开。”
“说到做到?”
“说到做到!”
“好。”星燃下马,走到她面前,“我信你,我等那天到来。”
……
这边达柘醒来时已经天黑,回想起白天的事他头痛不已,自己千算万算竟忽略了自己的妹妹。
第二日天未亮达柘就已带队回城,先安排一部分人去各府上分发猎物,自己则一刻未敢停歇去了巴朵府上。
“郡主说她要出去清静几日,谁也不让跟着。”
听府上仆从给的回话,达柘就已经知道巴朵的去向了。
多年前她曾无意提起过,自己在草原深处寻了地,让自己的心腹建了座小木屋,只是达柘当时并未放在心上,具体细节也没过问,如今要在茫茫草原上找到,犹如大海捞针。
此事很快传到大汗耳朵里,好在他只知道巴朵跑了,却不知那中洲奴隶还活着。
“想必是想起父汗要在冰消雪融后给她找个夫婿,吓的。”
大汗叫来四个儿子,让他们去循巴朵回来,老三拓巴最不愿干这费力不讨好的事,于是说了这么一嘴。
大汗看他一眼,他忙敛了笑意。
“她的那些心腹肯定知道她在那儿,严刑拷打一下就知道了。”久久不说话的青栎可忽然开了口,众人目光看向他,他就露出人畜无害的笑。
“既是心腹,便没有出卖她的可能,就算是打死几个,也只能换来她回来后更深的不满。”达柘也不赞成派人去找她,也是因为他心里还有别的担忧。
“那日也是在气头上,才说出急着给她找夫婿的话,她是我潘陆奚唯一的郡主,自然要她嫁给族里最有用的人,这事急不来,为父会慢慢找。把消息放出去,她听到了自然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