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僖尖叫起来:“天啊,父王,您的身体,可经不起这般运动啊……该死,该死,今天是谁伏侍父王的,怎么又让他老人家给跑了出来?马公公,你们,你们还不快快的把父王给拦下来,可不要伤了人啊。”
三十几个王府护卫冲了上去,朱棣眼里寒光一闪,那根铁链带着风声朝着他们卷了过去。一道黑光一闪,那些护卫惨嚎着,身体被震飞了十几丈远,在地上挣扎了一阵,顿时翻起了白眼,眼看得就是不活了。几个护卫头领冲上去,恰恰的避开了那铁链,结果就被朱棣随手一拳,然后就是几脚乱飞,把他们重重的打了出来,铁链在空中把他们的身体抽得彷佛柳絮一样的胡乱抖动,一片片碎布随着沉重的打击被抽落了下来。那些护卫头领惨嚎着倒在了地上,也是抽搐了一同后就不动了。
朱棣彷佛疯虎一样狂冲,他冲向了谢贵他们。谢贵和那老太监吓得浑身直哆嗦,连忙朝后面退去,谢贵尖叫着:“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还不快点拦住他?”
两百多京师锦衣卫高手扑了上去,他们一个个都想要抓下朱棣建功,因而也没有考虑一下,一个能够把十丈长的铁链如同手指一样灵活运用的人是多么的可怕,就这么扑了上去。朱棣惨笑,脸上遏制不住的杀气冲出,手腕急抖,无数黑影彷佛巨蟒一样在空中扭曲抖动,顿时天空中响起了一阵‘啪啪啪啪’的炸裂声,那两百一十七个锦衣卫大汉被砸了个脑浆迸裂,惨死当场。
铁链挥动了起来,带着一股巨大的风声,上面附着了一层淡淡的红色气劲的轰击了出去。谢贵一声嚎叫,转身抓着那老太监就跑,‘噼里啪啦’的一阵怪响,五十几个锦衣卫大汉被朱棣一铁链拦腰抽成了两段,那内脏彷佛不要钱的垃圾一样,被铁链带上了高空,混杂着血泉喷洒了下来,顿时整个王府大院内是腥风血雨,彷佛地狱一般。
谢贵尖叫:“王爷,岂不是疯了么?”
朱僖狂叫:“丢人,丢人……你们怎么就让父王这么跑出来了?今天轮班的太监,全部给我砍了,砍了……马公公,还不出手拦住父王,你真的要父王精力衰竭而死么?”
谢贵他们此刻被朱棣追得满院子乱跑,他们在心里哀嚎着:“燕王还没有精力衰竭而死,我们就要被他打死了……天,就知道燕王在战阵上威名赫赫,但是没想到,王爷他的武功,居然是这么高强,天,这种武功,这般功力,要是他没有发疯,有几个人能够对付得了他?”
马和抽出了长刀,把刀鞘丢开了一旁,平地拔起二十丈高,怒吼一声:“王爷,小心了。”随后一刀斩落了下去。
朱棣猛的回头,他狂笑着:“你敢向我出刀?也好,看看你长进了多少。”
谢贵他们仓惶回头看时,就看到马和的身体彷佛凝滞在了空中一样,那长刀的刀锋上青光闪动,随后马和的身体突然的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朱棣头顶不到两丈的地方。一道青色的刀光卷起了一道光瀑,带着雷霆一样的轰鸣声,划开了一道道白色的气劲,已经轰击到了朱棣的头顶。
朱棣一声虎吼,身上腾起了淡淡的红色气劲,手中铁链带着‘嗖嗖’的尖啸声,彷佛一根铁棍一样朝着那道刀光点了过去。
‘嗤啦’的一声巨响,飓风朝着四面八方横扫了过去,王府的院墙顿时倒塌了三十几丈。那根铁链彷佛豆腐一样,被刀光从头到尾的劈成了两片。最后那凌厉的刀风正正的劈在了朱棣的身上,把朱棣的身体凌空劈飞了二十丈,重重的撞击在了王府大殿的柱子上,整个人抖都陷入了那柱子里面。
朱棣的身体猛的萎缩了,彷佛风中落叶一样从柱子上脱落,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他的嘴巴一张,仰天喷出了十几口鲜血,整个脸都变成了黑色。
朱僖惨嚎着扑了过去,重重的扑在了朱棣的身上胡乱的摇晃着:“父王啊,父王啊,您可千万不能死啊……马公公,你下这么重的手干什么?来人啊,快来人啊,招太医,招太医啊……老天爷,你怎么就这么心狠啊,我父王对大明朝忠心耿耿,立功无数,你就为什么让他得下这个失心风的病啊。”
朱任和朱仁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他们手里抓着不到两斤重,用来杀鸡都杀不死的宝剑冲向了谢贵他们,拔剑就砍:“他妈的,都是你们这群王八蛋,成天说什么削藩削藩,搞得我们父王生病了。老子今天不砍了你,我就是你养的。”两个纨绔子弟发了疯,他们手下的那些偷鸡摸狗的篾片人物也跟着发起了威风来,纷纷抓着狗叉子、鹰架子、鸟笼子的朝着谢贵他们打去。
谢贵等人抱头鼠窜,他们可不敢自己动手反击,要是伤了朱任两兄弟,这可就是他们的罪过了。朱家的子孙,只有朱家人才敢动,他谢贵和那中官不过是朱家的走狗,哪里敢伤主子的兄弟?
朱任和朱仁不依不饶的追杀出了三条大街,神气十足的吼叫着:“妈的,停下来,让老子砍你一刀。你们再敢去我们王府,再让我们父王发病的话,我们就直接放火烧了你们全家。娘的,谢贵,你有个私生女儿住在富贵胡同里面,说是水灵得要死,小心把你家大爷我们逼急了,找一票兄弟干了你女儿的。”骂骂咧咧的,这两个跑得腿都酸了的王府世子互相搀扶着的朝王府回去了。
谢贵听得他们的威胁,不由得脸色狂变,说不出话来。
王府内,刚才还彷佛就要归天的朱棣已经站了起来,沉声笑道:“这幽冥宫的化妆,倒是挺有效果的。唔,厉将军,你找来的什么血,怎么味道这么怪?”
那些刚才还倒在地上的王府护卫也是嘻嘻哈哈的爬了起来,互相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朱棣刚才打他们的时候,用的都是一股子柔力,看起来人被打飞了老远,其实毛都没有伤一根。倒是谢贵他们的属下,那是认认真真的被朱棣给下死力打的,保证没有活人了。
厉风笑嘻嘻的从大殿内钻了出来,说到:“王爷,刚才您突然说要血,实在一时间没地方找了,就杀了条看家的土狗,弄了一碗血让王爷喝下去了。嘿嘿……”
朱棣气得笑骂:“你,你,你让本王吐狗血?”
厉风讪笑:“这,实在是来不及找别的了,王爷突然要出来表演一下,那就只好……下次臣下会先准备一头猛虎的。王爷要吐血,肯定也要吐虎血,嘿嘿,这狗血么,下次让谢贵他们去吐吧。”
小猫已经是抱着一条烤狗坐在台阶上啃吧了起来,他含糊的说到:“唔,戏演完了,以后干什么?”
朱棣冷笑:“以后么,看吧。吕公公,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让腾龙密谍给我传得天下人都知道,让老百姓都明白,这是皇帝在逼我。嘿嘿,本王都病得快死了,他们还不放过本王么?……厉将军,过两天,你们上街去挑衅谢贵的人,让谢贵他们揍你一顿,让燕京城的百姓都看看,那谢贵他们是如何的飞扬跋扈。”
厉风阴笑起来:“遵命……唔,再过十天,道衍大师就该带着灵药回来了吧?十天的时间,我们可要表现得狠一点,最好呢,我们就好像欠债的佃户一样,被那些地主逼得死去活来,这样才有借口啊。”
朱棣缓缓点头:“好极,僖儿,这些邪门的东西,那就按照厉将军的说法去做。那谢贵要派人封锁王府,由得他封锁。他要派人来监视我们,由得他监视。最好再弄出几个宫女让他们给侮辱了,这事情,可就由不得他们了。”
燕王府的这些人,同时发出了阴谋得逞的阴笑声。
那朱任兄弟兴冲冲的跑了过来,朱任出主意到:“父王,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把谢贵的那私生女给弄来,先让我们兄弟玩过了,再塞给那帮京师来的锦衣卫,嘿嘿,让他们狗咬狗也好……孩儿就不信,那京师的锦衣卫,看到有个赤条条的大姑娘到了自己床上,有个不动心的。”
朱棣淡笑了一声,而厉风则是偷偷的朝着朱任比划了一个大拇指,朱任高兴的裂口大笑,自认为厉风是自己平生的知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