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仅仅只是他们想看到的结局,这只是他们发动反击的开始。
“大人!”孙掌柜恭敬说道:“本案还有疑点,还请大人不忙结案。”
围观者一片“咦”声,这天海阁的人,除了会写曲搞戏,还很会搞事啊!
“你说。”应录判淡然说道。
“是!”孙掌柜又是一礼,直起身环顾四周,视线在贾深身上略微一凝,随即飘过。
“当时,天海阁伙计在街上做宣传,虽然引发一定喧闹,却未引发动乱。可是,有一伙突然出现的泼皮,手持棍棒,见人便打,并一直追着天海阁的伙计,直接打入天海阁。”
“私入宅府,这且不说,又打砸伤人无数。万望大人追索凶手,予以严惩。”
“有这事吗?”应录判转头问向符典史。
“有。不过,当时并没人报官,所以也没有安排捕快前去查探。”
民不报,官不究。这责任不在录事司。
应录判点点头,望向孙掌柜,“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当时众泼皮打砸之后,迅速逃离。不过,经我等多方了解,这些泼皮都是受牙人程近以及……”孙掌柜目光看向施施然的贾通译,“通译贾深所指使。”
“嘶……”四周发出一片的抽气声。
天海阁的人,不仅会搞事,还能搞大事!
谁不知道,牙人程近与通译贾深,都是录事司达鲁花赤手下的两个红人。可以说,达鲁花赤在广州最依赖的汉人,就是这他们了。
有人敢咬他们,不怕被达鲁花赤老爷给劈了吗?
贾深一怔,随即一蹦老高,怒骂道:“你这疯狗,找死吗?敢诬赖老子!”
“肃静!”衙役们齐声吼道。
贾深依然嚷道:“应录判,你可别上了那小子的狗当!快快打他一顿,治他诬陷之罪!”
应录判冷冷地说道:“你再咆哮公堂,别怪我让人掌嘴!”
“你……”贾深怒哼哼地闭上嘴。眼光闪动,往旁观的人群中瞧去。
有人收到他的目光,闪身而出。
“你可有证据?”应录判问道。
孙掌柜点点头,“有两个参与那天闹事的泼皮,再次来到天海阁闹事时,被护卫暂时控制,人已在衙门之外待审。”
“他,他们竟敢私自扣押……”贾深话未说完,迎上应录判冷冷的目光,只好将话吞了回去。
贾深着实有些郁闷,平日里也没得罪应思这家伙,今天怎么好像故意在给自己难堪?
“去把证人提进来,并传唤程近到庭。”应录判吩咐道。
皂班班头应声而出。刚走到衙门门口,人群中却有人喊道:“程近在这里啊,别传唤了……”
班头斜眼望去,一个身着土布衣裳,脑袋兜着个帽子,虽然掩住他大半张脸,却掩不住他奸滑的气质。
班头嘿嘿一笑,对着程近说道:“牙人程近传到!”
程近只能暗叫倒霉,再去寻那个出声之人,却已不知道是谁。
班头不再管他,抬脚往门外走去,迎面却撞来两个老者,跌跌撞撞地扑入堂下,跪地嚎啕:“大人,求大人做主。我儿子在天海阁被人杀死……冤,冤枉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比看一场戏还让人兴奋啊!看客们议论纷纷。
可惜,衙门里不让卖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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