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旭没想硬闯,他抱着双手,靠在院墙外等。
不知过了多久,冯公公先出来。
“旭哥儿,你在这儿做什么?”冯公公发现了他。
姜旭笑笑,“义父,我能不能见见厂公?”
“见他做什么?”
“有事儿。”
“什么事儿你跟我说,我替你转告。”显然是不想让他进去。
“那行吧。”姜旭一副很无所谓的态度,“您转告他,我前些日子告假回姥姥家,无意中得了个偏方,或许对他解毒能有所帮助。”
冯公公难以置信,“此言当真?”
姜旭说:“要没把握,我也不敢来。”
冯公公进去后,把姜旭的话一字不漏转告了肖彻。
片刻后,他折回来,“厂公让你进去。”又严厉叮嘱,“到了厂公跟前,不该说的话,千万别多嘴,听到没?”
“我知道。”
姜旭抬步,穿过庭院进了上房。
竹帘全被放下来,屋里光线很暗,肖彻坐在临窗的太师椅上,跟姜旭记忆中的一样,因为毒发双目失明,眼睛上遮了半指宽的白绫子,一旁的方几上,放着个白玉小碗,刚刚喝过药,勉强镇住了疼痛。
肖彻看不到的时候,听觉尤为敏锐,能从脚步声和气息里分辨出来人身份。
当然,前提得是这人他见过。
“那日在万府,你问我解毒之事,便是为了今日的偏方?”已经听出来的正是姜旭,肖彻没有浪费多余的话,直接问。
眼下屋里只他们二人,姜旭也不怕旁人听了去,“是。”
“这毒,连苗老都解不了。”肖彻声音略沉。
言外之意,他不信偏方。
“我不是大夫,不会解毒。”姜旭道:“但我的偏方,能保证厂公一段时间内不会毒发。”
肖彻示意他说下去。
“厂公可曾记录过,你每一次毒发的间隔时间?”
肖彻猜到他想问什么,“记录过,并不规律。”
“那,最长间隔是多久?”
“两个月。”
“两个月”姜旭低喃一声,“如果是这样,那我跟厂公赌三个月,三个月之内,我有办法阻止你毒发,但前提是,这三个月,厂公得跟我回家吃饭。”
“”
气氛稍稍有些微妙。
姜旭清了清嗓子,又接着说:“除了吃饭,这三个月,厂公不能碰肖府和东厂任何能入口的东西,吃只能吃我们家的,喝也只能喝我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