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纬发现吕绞已经变得形神憔悴,整个人就像元神都没有了,仿佛行尸走肉一般。
吕纬暗暗叹口气,沉溺青楼妓院十几年,这个人算是彻底被毁了。
吃饱了饭,又把茶水一饮而尽,吕绞痛快地打了个嗝,吃得心满意足。
“你怎么混得这么惨?”吕纬皱眉问道。
“哎!我本事太差,搞不到有价值的情报,经常被骂,地位很低,人人都瞧不起我,钱也没有,连吃饭都成问题了。”
说到这里,吕绞忍不住哭了起来,“你们当高官,当相国,我却要被饿死街头,都是吕家人,怎么这样不公平?”
“这能怪别人吗?以前我安排你当主簿,如果你不走,现在也升为参军,至少是八品官,有宅子有俸禄,你自己不珍惜,怪谁呢?”
“大哥再帮我一次,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不乱来了。”
“不行!”
吕纬一口回绝,“不是我不帮你,你在西军这里有桉底了,不可能再被任用。”
“那怎么办?大哥就眼睁睁看着我饿死在街头吗?”
吕纬着实厌恨这个小堂叔,他父亲几十年积攒的财富全部被他败光,父亲年初贫困交加而病逝,他也不回去给父亲丧送守灵,完全就是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贪财好色,满嘴谎言,卑鄙下作的小人,祖父说得好,他就是吕家的毒瘤,迟早会害了所有人。
要不是雍王殿下有吩咐,吕纬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你让我怎么帮你?我最多只能给你几两银子,你知道我娘子管着钱。”
“不!我不要你的钱,只要你给我一个有用的情报,我会得到赏钱。”
吕纬叹了口气,“说好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好!好!保证是最后一次。”
吕纬小声道:“一个多月前,殿下给福建路的刘子羽写了一封信,邀请他来京兆出任刑部司主官,同时接替身体不好,即将退仕的张妙出任参政事,这两天刘子羽回信了,但具体内容我不清楚。”
吕绞精神一振,这个情报重要啊!他又迟疑一下道:“再给我几两银子吧!我这两天拿不到钱,还是没钱吃饭!”
吕纬已经快克制不住了,取了五两银子递给他,“你赶紧走,被李梅看见了,她肯定要把银子收回去。”
吕绞吓得连忙把银子揣进怀里,一熘烟地跑了。
待吕绞走远,吕纬这才下令道:“备马车,去雍王府!”
。。。。。。。。。。
陈庆在外书房听完吕纬的汇报,微微笑道:“他来得很及时嘛!”
“卑职升职的事情登上了《京报》,就知道他一定会来,这混蛋别的本事没有,只要有利可图,他一定会闻讯而至。”
陈庆走了几步又道:“这件事做得很好,以后尽量少和他来往,他会影响你,除非我安排你和他接触。”
吕纬点点头,“这种人我实在不想理睬他,自己父亲去世了,他甚至不回家,简直禽兽不如,三祖父这辈子就毁在他手上,幸亏还有个长子吕帆,给三祖父送终下葬。”
陈庆澹澹道:“有因就有果,你三祖父自己做的孽,怪不了别人!”
吕纬叹息几声,告辞走了,陈庆沉思片刻,有随即写了一封鸽信给胡云,命亲兵送去情报署。
他的第二个方案该同步实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