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看到风影楼露出这样的表情,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努力不让自己下意识伸出舌头去舔嘴唇的安德鲁,脸上也会露出一个同样心满意足的表情,然后他会继续更加努力的去讨要鸡汤,纵然是因此被人当面斥骂了不止一回,甚至还被人踢过一脚,他都从来没有中断过。
锅里的汤终于被盛干净了,看着几个可能和自己来自同一个国家的同胞,正在大口的喝着浓香四逸的鸡汤,安德鲁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走到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和善的人面前,小心翼翼的用俄语道:“你……能分我一点鸡汤吗?”
那个人明显听懂了安德鲁的,他话抬起了头,先是上下打量了一安德鲁一番,然后突然说出了一句什么,安德鲁脸上不由露出了迷惑的神色。
车臣共和国官方语言,是俄语和车臣语。而那个人回答安德鲁时用的语言,明显就是车臣语,可能很小就跟着父亲科夫曼进入阿富汗的安德鲁,根本听不懂对方说了些什么。但是看着对方手里的汤碗,安德鲁仍然小心翼翼的补了一句:“少分我一点,哪怕给我一块没有肉的骨头也行啊!”
没有肉的骨头,是不好吃,但是骨头含有足量的钙,对风影楼的伤势,有明显的好处,所以就算是一块没有肉的骨头,安德鲁也想要。
“我说让你这个俄罗斯的贱种滚开!”
那个人终于换上了安德鲁能够听懂的俄语,他伸手在安德鲁的胸前重重一推,把安德鲁推得向后倒推了七八步远,望着被他狠狠推开的安德鲁,这个人脸上却突然扬起了一个怪异到极点的表情。
这个来自车臣,对俄罗斯人抱有绝对敌视心理的恐怖份子,伸手指着安德鲁,目光直接落到了这个山洞里,具有最高指挥权的马图塞思身上,“他是你们的人?”
马图塞思摇头,虽然安德鲁的父亲科夫曼,的确是一个恐怖份子训营的主教官,但是打心底里来说,在基地组织里,对科夫曼抱有敌视态度的人绝对不在少数,更不要说安德鲁只是科夫曼的女儿罢了。
车臣恐怖份子看着安德鲁,他突然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嘴唇,然后继续问道:“那我这个战友,要对车臣的敌人做什么,你们也不会管了?”
马图塞思轻轻一挑眉头,他看了看已经隐隐发现事情不对,眼睛里已经不能自抑流露出恐怖,身体更开始轻轻颤抖起来的安德鲁,再看看身上硝烟味道还没有散尽,抱着武器坐在地上大口喝着鸡汤,今天曾经并肩作战的几个车臣“战友”,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好了!”
那个看起来在六个车臣恐怖份子中最和善的男人,放下手中还没有喝完的鸡汤,大踏步走向安德鲁,在安德鲁还没有搞清楚他要干什么之前,这个男人已经伸出手,揪住安德鲁的衣领再用力一撕。
空气中传出布料被撕碎的声响,安德鲁只觉得胸前一凉,已经在身上整整穿了将近两个月的衣服,已经被人撕破了一半,紧接着呼吸一窒,这两个月来一直紧紧绑在胸前的布条,也被对方大手一伸,轻而易举的狠狠扯断。
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快十六岁的女孩子,那已经发育得足够引发一个正常男人欲望的胸膛,就彻底暴露在空气中。虽然环境所限,没有办法每天清洁身体,但是一个少女那犹如牛奶般细腻而白晳的皮肤,却在瞬间映亮了在场所有男人的双眼,一时间山洞里突然听起了一片粗重的喘息声。
“果然是一个娘们,我就说嘛,要真是个男的,胸前怎么会那么软!”
虽然对诚仁间的事还只是一知半解,但是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眼睛已经散发出的赤裸裸野兽光芒,安德鲁下意识的伸手护在了胸前,脸上更不由露出了无法掩饰的恐惧与哀求。
安德鲁怕了,她真的怕了,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一步步的向自己逼进,她看到另外几个同样来自车臣的男人,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汤碗,眼睛里同样扬起了饿狼看到最肥美食物般的绿色光芒。
一个少女本能的直觉,让安德鲁不由自主的全身颤抖,她一步步的向后退,可是山洞就这么大,她又能退出多远?当她的背后终于碰到一片坚硬的冰凉时,她已经退无可退,到了这个时候,安德鲁只能发出了小动物般的哀鸣,“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
安德鲁真的是太不了解男人了,她不知道,在这种每天都要和百倍于己的强敌交战,每天都过着朝不保夕的战斗生活,这里的每一个人神经都崩到了极限,他们需要发泄,需要赤裸裸的发泄。
基地组织的成员,还有塔利班士兵,他们无论如何,还有自己的信仰,还有自己的道德准则,但是在这些来自车臣的恐怖份子眼中,俄罗斯出生的安德鲁,本身就是他们的敌人,是他们的猎物,能一边摧残敌人,一边在猎物的身上获得发泄式的满足,他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而安德鲁面对一个正常女人,绝不愿意面对的侵犯,表现出来的软弱,还有她的哀求,和双手捂住胸部的动作,更成为了欲望的助燃剂。
山洞里传来了少女绝望的哀鸣,那个男人最终还是走到了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全身都在拼命颤抖的安德鲁面前,他轻而易举就抓住了安德鲁拼尽全力对他踢出来的一脚,而他的手更直接落到了少女光滑的肩膀上,虽然还没有正式侵犯到一个女孩子的禁地,但是从他手掌里伸出来的力量,还有他那足足比安德鲁足足高出三十公分的身高,都对安德鲁形成了最巨大的压迫力。
一直静静看着这一幕的马图塞思微微一皱眉头,他伸手指着一个小洞穴,道:“你们到那里去解决吧。”
听到这句话,安德鲁的脸上不由露出了绝望的神色,她知道,她已经被所有人抛弃了,无论这些天她如何努力,如何对每一个人展现出最灿烂的笑脸,当面对利势的选择时,她仍然是一个可有可无,随时可以抛弃掉的小卒子罢了!
“啪!”
就在这个时候,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在山洞里划出一道漂亮的小弧线,带着惊人的精确,直接砸到了那个已经把安德鲁逼到了墙角,再也没有任何退路的男人脑袋上。
男人的右手已经沿着安德鲁的肩胛骨一路向下滑,眼看就要覆到少女还未曾被开发禁地上,在这种已经精虫上脑,全身都被欲火填满,就连男姓的特征,都暴露无疑的要命时候,这一块拳头大小,还带着尖锐棱角的石头,竟然砸得他眼前金星直冒,只过了十几秒钟,炽热的鲜血,就从他的额头上快速流淌出来。
就是趁着这个男人伸手捂住额头,双眼在山洞里巡视,寻找投出这块石头的罪魁祸首时,一个声音,淡淡的在山洞里扬起,“安德鲁,过来。”
听到这个声音,已经吓得全身发颤的安德鲁,竟然恢复了勇气,她双手死命护着自己的胸部,先是用脑袋狠狠撞到拦在自己面前的那个男人身上,把他生生撞得倒退出几步后,安德鲁终于冲出包围圈,逃到了风影楼的身边。
那个男人的目光,也终于落到了风影楼的身上,他直接用风影楼能够听懂的波斯语问道:“刚才那块石头你是砸的?”
“嗯!”
面对暴怒狂吼,已经拔出随身格斗军刀的车臣恐怖份子,风影楼没有废话。事实上,在这个时候,和一群朝不保夕,不是杀人就是被杀,每天都走在钢丝绳上,所以比正常人更暴躁易怒的恐怖份子,去谈论什么美德,去说什么强歼不对的宣言,都是他妈的扯淡!
风影楼伸出了手,他想安慰明显已经被吓坏了的安德鲁,但是他躺的位置,明显够不到安德鲁的头,他略一犹豫,大手最终还是落到了已经没有衣服保护的安德鲁的肩膀上。
在手掌与皮肤最亲密的接触中,风影楼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这个还不到十六岁的女孩子,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和绝对恐惧。她被吓坏了,她真的被吓坏了,在场这么多人,风影楼,已经是她最后可以依赖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