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用下巴差点下来,这是什么玩法……
跑去宣读太子病重的口谕,摆明了就是欺君,陛下要是知道了,
要把他全家脑袋都砍掉吧?
“奴才和殿下玩蛐蛐怎么样?蛐蛐也挺好玩的,殿下就用威武大将军,奴婢用老高出战。”谷大用快哭出来了。
这两只蛐蛐是朱厚照取的名。
本宫干正事呢,你叫本宫玩蛐蛐,心中暗自鄙夷。
不过,朱厚照也料到他不敢去,还是刘伴伴好,转身便抽出一把长刀架在谷大用的脖子上,乐道:“你若是去了,本宫保你不死,你若是不去,本宫只好换个伴伴了。”
“奴婢这就去……”
谷大用哭丧着脸,好不容易才混到这个位置,心一横就去了。
日正中天,太阳把地砖晒得有些滚烫。
奉天殿,
弘治皇帝与文官对峙了一日,日夜不休,此时,已经有些困乏,眼皮抬不起来。
忽然,殿外一声大呼:“陛下,太子殿下得了重病!”
弘治皇帝立即惊坐了起来,面色严肃,他第一次感觉有些害怕。
自己可就剩这么一个儿子了。
奉天殿外,那些跪得萎靡的大臣们,个个精神起来,太子殿下得了重病?
这可是天大的坏消息啊。
顿时也不哭嚎了,一个个眼巴巴望着那个来报信的太监。
“陛下揍了太子那么多次都没事,怎么会得了重病?”
“对,宫墙那么高,太子也能翻出去。”
大臣们纷纷质疑。
谷大用哭哭唧唧:“奴婢也不知道,昨日太子就深感不适,方才就卧床不起了啊。”
血脉断绝,还谈什么大明盛世。
弘治皇帝脚步虚浮,从奉天殿里走了出来,急切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谷大用吓破了胆,支吾:“昨夜……”
“快,去东宫!”
此时,东宫里,
朱厚照正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周围几个太监在哭嚎着,就怕太子真死了要被问罪。
弘治皇帝大步来到床榻前:“厚照?快叫御医!”
朱厚照的额头上都是汗,就那么躺在床上,“儿臣也不知怎么了,就是肚子里头,疼得难受,父皇,儿臣是不是要像秀荣妹妹一样……”
“不许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