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终于想到了。”
张彩背负着手,露出镇定地笑容,轻哼道:“你想出了什么?”
严成锦遣散周围的衙役,才对着郑乾道:“牢房中可有好男风的囚犯?给他们换间牢房。”
“严……严成锦!你要干什么!你要对本官干什么!”
张彩慌了,退到牢房的墙边,身体的后背死死贴着墙面。
郑乾请示道:“有七人,大人要换一人过来,还是换七人?”
“七人吧。”
张彩原是不信,以为严成锦叫七个囚犯吓唬他。
可当他看见七个囚犯时,如坠冰窟,囚犯眼中放出光芒,犹如盯着猎物般死死地盯着他身躯。
“本官让你每日洗漱,就是为了今日。”
严成锦直接扭头走了。
“且慢!且慢!”张彩从牢中冲到木栏边,怒斥:“太上皇和诸公知道,必会降罪于你!”
严成锦知道,张彩还对弘治和诸公抱有幻想。
是时候把旨意拿出来了。
“若完事后,本官立即将你凌迟,谁会向朝廷禀报?张大人不会盼望诸公替你求情吧?”
张彩打开这封旨意,如遭雷击,踉跄一步,险些栽倒在地上。
没想到,朝廷竟会降三千凌迟的重罪。
真是圣旨,只要盖一个大印,就能立即行刑。
“你收歌姬是为谄媚新皇,以求获得宠幸,但本官念你是个人才,会替你向太上皇求情。”
严成锦走出大牢,男子长得太俊美,果真不是幸事。
他不着急,张彩在史上褒贬不一。
有人说他是贪官,亦有人说他有功于朝廷。
但张彩纵然是被文官骂得狗血淋头,却也未曾背叛过刘瑾,堪称最敬业谋士。
这是严成锦看中他之处。
三日过去,郑乾亲自来报:“张彩想见大人。”
严成锦来到牢狱中,张彩披头发散,衣裳凌乱地坐在草席上,茫然抬头:“若我愿同你一起革新,何时可放我出去?”
严成锦从袖口中,抽出两份契书:“把这两份契书签了,今日就能出去。”
张彩仔细看了一遍,啜泣着眼泪,签下了屈辱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