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和诸公忧心,如何处置此事。
却听锦衣卫指挥使牟斌来禀报:“宁王世子陈言一时疏忽,与严成锦无关。”
严成锦把世子炸得血肉模糊。
今日,还派随臣去光禄寺告状,霎时,弘治皇帝和大臣反而觉得有点可疑。
“严成锦跟世子说了什么?”
“属下、属下不知道。”
谢迁和李东阳相视一眼,“难道问出了那句话?”
朝中大臣子弟,一旦被问出那句话,就会变了个人似的,听从严成锦的安排。
最近,王延昭不就是这样吗?
弘治皇帝疑惑地问:“什么话?”
“你的梦想是什么?”
“一旦被此子问出这句话,不出一月,心性必会大变,如同换了个人。”谢迁道。
牟斌深以为然,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弘治皇帝却不信:“世子呢?”
“严大人说怕他烦闷,送去良乡听王守仁讲学了。”牟斌道。
良乡藏书馆,
朱拱樤木然坐在竹椅上,依旧沉浸在震惊中,无法自拔。
派遣锦衣卫去鄱阳湖,可以找出罪证。
严成锦为何还不揭举父亲和他,他在等什么?
“拱樤兄,伤好些了吗?”
朱充燿来听心学,却看见被炸伤的朱拱樤在此,包得像粽子。
“今日不讲经筵?”朱拱樤反问。
朱充燿道:“严大人有事,让我等世子来良乡藏书楼听学。”
朱拱樤目光呆滞,片刻后,嘴中却喃喃:“充燿兄的事,去求严成锦,或许能帮充耀兄迁移藩国。”
朱充燿愣住了,知道宁王世子在提点他。
……
玉泉山的泉水被开凿出来。
士绅们听闻,可以去玉泉山取买水,纷纷打造了水车。
京城的人喜好饮茶,煮茶需用好水,京畿周边的士绅,也派水车入京城取水。
王不岁苦着脸:“少爷,一次收三五两,一日才千余银子。”
放在平日,银子是很多了。
可如今等着买原材和发工钱,杯水车薪。
良乡商会通告:接满一桶水,要二两银子。
一辆马车是四桶,八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