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弘治皇帝坐了片刻后,望向萧敬:“王守仁在良乡讲心学?”
萧敬点头:“在,他每日要讲一个时辰心学,似乎成定例了。”
弘治皇帝想了想,倒是没留意过宋景和谢丕等人,与心学关系。
起身,到偏殿换了身衣裳。
萧敬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忙去命人准备马车。
半个时辰后,弘治皇帝出现在良乡藏书阁。
书生们盘腿坐着,为容下更多人,并无桌椅,读书人皆坐在地上。
王守仁看见了弘治皇帝,陛下今日,怎会专程来听他讲心学?
“王守仁见过朱爷。”
“你不必多礼,继续讲吧。”弘治皇帝颔首点头,面色平静如常。
王守仁再次回到台上,继续讲学:“知是行的主意,行是知的功夫,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
弘治皇帝听得半知半解。
是否要将心学立为朝廷正统,不能偏听严成锦一人。
忽然,他想到了个问题,可想了许久不得答案。
翌日,快要到了下值的时辰,命人召见了内阁和六部。
“朝廷为何要以四书五经取士?”
李东阳几人被问懵了。
刘健仔细想了想,便说道:“自唐朝起,就以儒学经书为题,虽然唐朝是考九经,可大体上还是五经,陛下为何要这么问?”
唐朝的科举,考得范围更宽广,是九经。
“诸位卿家可知,严成锦从何处出题?”
李东阳全神贯注,此子必定是告诉陛下了?
张升几人全心全意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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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感觉到陛下今日不对劲,听说,还微访去了良乡。
等众人洗耳恭听的时候,弘治皇帝反而陷入沉思般,许久不说话。
“陛下,此子从何处出题?”
“王守仁的心学。”
心学刚出来几年,而儒学已传承了千余年,几年就想登堂入室,作为读书人的学问?
严成锦这家伙,想出学问竟是心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