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还是不上?”
“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大人说了,不能让他活过今日,你们先上,我看他在不在。”
何能忐忑地四处张望,少爷不告诉他,为何要抬着一顶空轿子,他越觉得不对,总感觉有人要杀出来。
霎时,一道冷箭射在轿子顶上,咚地一声。
吓死他了。
“谁啊!把箭丢到轿子上!”
可下一刻,他却大惊失色:
“有刺客……快跑啊。”
四个惶恐的轿夫抬着轿子,往严府撒腿就跑,嗖地一下,跑出近百米远。
刺客们刚从客栈下来,看傻眼了。
这是练过的吧?
紫禁城,指挥使值房。
严成锦端着茶盏,坐在堂上喝茶。
已经到酉时了,牟斌有些奇怪:“贤侄怎么还不下值?”
一旁的王守仁道:“老高兄在等,有无人刺杀。”
“伯安兄下次,可否不说出来?”王守仁这个家伙,总能猜出他的意图,严成锦怕别人听了去。
王越深以为然。
取缔盐引,损失巨大,若不是与严成锦关系莫逆,他也要派人刺杀严成锦。
“贤侄这次,怕是真要有灾了。”
锦衣卫面色严肃冲进来:“指挥使,方才长安街有人刺杀,射袭严大人的轿子!”
牟斌略微错愕,京城对兵器管制甚严:“抓住了吗?!”
“属下还在追捕!”
严成锦朝牟斌道:“还请世叔带上万人,送小侄一程。”
万人?你想造反呢!
锦衣卫在京城不过两千余人,就这,陛下还想裁撤。
牟斌嘴角僵硬住了,转眼面色缓和下来:“贤侄受到惊吓,这般谨慎也情有可原,可锦衣卫只能派百人,看在你爹的份上,世叔送你回去。”
一百人,加上都察院的逮捕司有五十人,也稍微能放心了。
严成锦出了宫,在紫禁城的西向偏门,坐上一顶豪华的轿子,此轿与李府轿子一模一样。
牟斌安排锦衣卫,先行悄悄清扫障碍,不惊动百姓。
王守仁垂头思索,似乎有所领悟。
“贤侄啊,老夫府上有亲卫,你不妨到我府上住几日?”王越打趣。
严成锦并不想去:“明日,请王大人,为本官告假七日,陛下下令前,只怕还不会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