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议!”
“臣等附议!”
张升、谢迁等被迫害了儿子的人,纷纷认真应喝。
他们一年到头,也没告假过几次,除非丁忧。
见众怒难平,弘治皇帝看向一旁的萧敬:“严成锦罚俸一月,他人呢?”
“似乎……和太子在良乡。”
这两个沆瀣一气的家伙……弘治皇帝深吸一口气,微怒:“加罚两月!”
陛下,您这点俸禄,还不够严成锦当月例的。
听厂卫说,严府的过节费,就要几百两银子,每逢中秋和年节,就要给下人发银两,不要命的发。
待遇比起宫里,要好上几倍。
牟斌微微低下头,贤侄与他有再造之恩,若非紧要之事,他不会向陛下禀报。
成贤街,刘府。
刘健下值回到府中,透过纱窗,见刘来在书房看书。
他背负着手,迈入门槛:“在看什么?”
“在看大明律,身为御史,要熟读律法。”刘来忐忑地看了眼父亲。
刘健注视着儿子,露出几分愧疚:“十五年前,若是爹不废寝忘食朝事,给你讲解经书,你也不至于落榜。”
成化六年,他升东宫少詹士,倾尽心力,教太子朱佑樘读书。
弘治四年,他升为文渊阁大学士,日夜处理朝廷政务。
至始至终,都未给儿子尽过父亲的职责。
身为当世大儒之一,教得弘治皇帝博古通今。
若倾尽心力辅导儿子,又岂会连举人,都考不上。
刘来愣住了,想不到父亲会说出这样的话:“父亲言重,孩儿从未怪过父亲!”
“入了都察院,就好好当官,为万民谋福。”
“爹……不怪孩儿?”
刘健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你入了都察院,调查严成锦想做什么,为父总觉得,他有所图谋,否则……”
否则,岂会调你去都察院,天下会写弹章的人,只有你刘来?
老夫不信!
你这傻儿子被人忽悠了,还感激涕零,不知所谓。
刘健双眸露出洞悉的光芒,但怕打击儿子,话到嘴边,没说出口。
刘来却直言拒绝:“父亲想知道,派人调查就是,严大人刚调我入都察院,这不是……恩将仇报?”
不喜欢严成锦,但他也不屑于这般暗度陈仓。
要调查,就堂堂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