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日是春晓更衣,双日是千金更衣。
千金拿出都御史的常服。
严成锦摇头:“本少爷今日要穿斗牛赐服。”
“奴这就给少爷换。”
此时,何能小跑进来禀报:“少爷,锦衣卫来宣,让您立即进宫。”
严成锦吃过早饭,坐上轿子来到午门,此时,天色还早,广庭上,仅有几个入宫当值的大臣。
很快,他来到奉天殿门前,大步走进大殿。
李东阳三人也在大殿中,朱厚照更罕见地被召来。
张鹤龄见了严成锦,朝弘治皇帝跪伏叫嚣:“陛下,让严成锦还臣的银子,臣就说!”
弘治皇帝早已知道事情的始末:“严卿家,将六十万两还给寿宁候,朕不许五艘大船出海。”
严成锦思索片刻,从怀中掏出契据:“这是寿宁侯立下的契机,概不退还。”
明律,连皇帝也需要遵守,否则,君宪岂不是成了戏言。
下了一道圣旨,尽管是错的,也需要用另一道圣旨追回,这就是朱元璋定下的律法。
白白亏了六十万两银子,张鹤龄怒了:“银子不还,打死臣也不会说的!”
弘治皇帝变得为难起来,一边是律法,一边是国戚。
平心而论,严成锦白白夺取六十万两,有些过分了。
李东阳三人颔首点头,听闻张鹤龄为筹集这笔银子,还卖了田地和门铺。
顿时,有点心疼张鹤龄。
见弘治皇帝为难,此事说不定得闹到张皇后那去,严成锦斟酌片刻,道:“爵爷不说,臣能猜出来,他在海外发现了银山。”
霎时,大殿中一片死寂。
弘治皇帝瞠目结舌,李东阳三人露出不同程度的震惊。
张鹤龄宛如见了鬼一般,瞪大眼睛望着严成锦,仿佛在问你怎么知道的?
严成锦继续道:“寿宁侯出海,是为了寻找银山,如今回来借船,想必,是找到银山了。
且契据上租期为半年,能在三个月往返,而倭寇在沿海又有白银交易,臣猜测,银山在岛国。”
张鹤龄窒息了,他有点喘不过气来,全中了!
大明除了他们兄弟,绝不可能有人知道岛国的银矿。
严成锦连京城都没出过,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陛下!臣说,但陛下要将银矿一成银子,分给臣!”
再不说,等朝廷派人去,一分都没了。
张鹤龄面色慌张,连忙跪伏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