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贻害读书人,良乡开办了一家奇遇屋,闹鬼怪,恐怕……与宾之兄的良婿脱不了干系。”谢迁揶揄道。
传闻,安定伯有意与宾之兄说媒,如此一来,都察院那个家伙,就成了宾之兄的女婿,说起来,宾之兄似乎并不喜欢自己这个学生,谢迁才暗觉有意思。
“于乔,莫要调皮。”
李东阳想起那个噩梦,就觉得浑身体寒。
“那这封疏奏?”
谢迁想问要不要帮着留下来,詹事府弹劾无非又是太子懈怠学事,去良乡胡闹。
陛下看这样的疏奏多了,也懒得伤饬太子。
换而言之,这是一封可交可不交的疏奏。
“呈给陛下吧。”
……
东暖阁,
弘治皇帝看完内阁传递来的疏奏,太子这几日不读书,跑到良乡去胡闹,以这孽子的性子,揍一次就能老实半个月,似乎……很久没揍他了。
“宣太子来见朕。”
萧敬连忙跑去东宫宣谕。
外头下着大雪,朱厚照在寝殿里读书,快一年了,刘伴伴还没回来。
“殿下,陛下宣您去面圣。”
“谁又说本宫坏话?”
朱厚照瞪着萧敬,萧敬惊得退了后几步,太子下手没轻没重,他会功夫不假,还敢对太子动手不成。
“是杨詹士和王少詹士……”
朱厚照愣住了,忐忑来到东暖阁,在窗户上抠出一个洞,看见父皇正在里头看书。
萧敬黑着一张脸,东暖阁的窗户都让太子抠烂了。
“陛下,太子殿下来了。”
弘治皇帝放下书,只见朱厚照大步走入殿中,对着他行礼:“儿臣厚照,见过父皇。”
“詹士府两位师傅去良乡寻你,你越来越会玩了。”
父皇在夸我?
朱厚照却笑不出来,微微低下头,眼珠子滴溜直转,寒天挨鞭子抽,很疼的。
“儿臣去良乡,是为了斗诗,未向二位师傅告假,是儿臣不对,恳请父皇不要责罚。”
“朕怎么听说,你去奇遇屋厮混?”
“奇遇屋也去,先去了藏书馆,后去了奇遇屋。”朱厚照自知有锦衣卫跟着,瞒不过去。
正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进来禀报:“陛下,朝鲜国王李隆遣使节韩斯门来贡!”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