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拟旨,明日就归还良乡百姓,若他二人敢进宫闹事,廷杖伺候!”弘治皇帝变得厌恶起外戚来。
回到京城,
李东阳随弘治皇帝一同入宫,去了内阁值房,代弘治皇帝拟了两道旨意,送往宁寿侯和长宁伯府。
张家兄弟和周彧连夜入宫,找弘治皇帝求情。
“陛下,没了田地,臣一家老小如何养活?”
“活不了了,活不下去了啊。”
张家兄弟捶胸跌足哭嚎着。
“快要收成了,陛下可否让臣收了夏粮,再归还良乡?”周彧心疼一千二百亩地,地里还种着粮食呢,全给白送给良乡?
“朕不想见你们。”弘治皇帝阴沉着脸,音吐如钟:“拖出去,各打二十大板,让你们哭个够。”
张鹤龄问:“打完了,陛下可否将田地还给臣?”
“萧伴伴替朕看着,每一大板,朕都要听见皮开肉绽的声音,不许徇私!”
太监将张家兄弟三人拖了出去。
三人被扒了,按在板凳上,萧敬亲自监督行刑。
张家兄弟怕了,周彧也怕了,以前打廷杖的时候,不仅不用,还能多穿几条裤子,如今……
啪!
一棍下去,哀嚎声传入了奉天殿,弘治皇帝心情才稍微舒爽一些。
在前朝,他亲眼看见外戚万喜等人如何误国,如今他竟也在重蹈先帝覆辙。
张鹤龄吃痛,连忙求饶:“陛下,臣再也不敢了……”
萧敬安慰:“三位爵爷别怕,吃完这顿板子,就没事儿了。”
“你光锭试试!”
“萧公公,我要换人,这太监力气太大!”
次日清晨,
上朝时,意外的没看见张家兄弟和周彧。
严成锦回到都察院值房,开始温习大明律。
温故而知新。
这是一本神奇的书,每次翻开,都会有许多新的感悟。
写出朝廷免检弹劾疏奏,严成锦做到了。
在戴姗眼里,他成了金牌业务员,是都察院学习的榜样。
严成锦派人打听张家兄弟和周彧的消息,似乎被陛下封锁了,没打听出什么来。
次日沐休,天色灰蒙蒙亮。
朱厚照喜不自胜地来到严府,看见严成锦躺在藤椅上,春晓和千金替他揉捏身上的筋骨,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