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璁下意识的看了眼大殿。
看见严成锦也站在大殿中,心中安定许多。
就算新皇报复,严大人也会替他求情。
至于眼前的策题,只能放开手脚来答了,也不知是谁出的题?
这么难!
“秉用兄,新皇为何要虏我二人进宫?”
夏言面色惨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严成锦目光扫过张熜旁边的书生,眉头紧皱,有些不满。
“怎么多掳了一个?”
谷大用身躯哆嗦一下,这些狗奴才,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连忙道:
“奴婢这就把他丢回去。”
“大人且慢,此人名叫夏言,有才学,还请准许他作题。”
张熜眼神坚定,得到新皇和严大人赏识,傻子也知道是机缘。
夏言供他吃住,是时候报答一波了。
“你叫夏言?”
严成锦瞥了眼前年轻的书生,掐指一算,夏言也该入京赶考了。
和张熜一样,夏言也是考试困难户,逢考必挂。
难怪两人走到一起,两人都是有大气运的人,这就是同幸相吸啊。
夏言略微昂首,道:
“学生是夏言,大人抓错人了,可否放学生出宫?”
若是恩幸,怎么会用麻袋捆绑?而且看策题,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策题:
五事七计
这是兵法中,圣人说取胜的要素,他略懂一些,但却不精通,策题也绝不会考这个。
“答对,就放你出去,你们二人有才学,若答不对,就在宫里当朕的伴伴吧。”
“……”张熜。
“……”夏言。
小太监们搬来矮书案,分发策卷,一个时辰后,交上来策题,朱厚照看了几眼画个大叉。
张熜和夏言低下头去,心中有些不忿。
他们自认为答得不错,一定是朱厚照的学识不高,欣赏不来。
“学生错在何处?”
“你们没错,错在朕,拿错策题了,这是朕自考的策题。”
“……”张骢。
“……”夏言。
严成锦嘴角微动,朱厚照故意报复,这厮还记着张熜骂他,真是个小气的家伙。
片刻后,张熜和夏言被换上衣裳,去文渊阁听大儒讲经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