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一刻,司礼监值房。
回到茶案旁呷了一口茶水,萧敬将腿伸展开,这时,一个小太监跑进来吓得他浑身激灵。
“狗一样的东西,不会先敲门?!”
萧敬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要是无事,你看咱弄不弄死你?!”
“萧爷,弗朗机人要被问斩了,就在西市口!”小太监急忙通报厂卫的消息。
萧敬猛地一下坐起来,“谁敢斩弗朗机使臣?”
“那……严大人!”
整个皇宫中,敢斩弗朗机使臣的不少,但只有一人不太可能,那就是严成锦。
此子怕惹祸上身,每日战战兢兢。
可一旦出手,就是有了弗朗机人该死的证据,禀报太上皇去!
文华殿,
太上皇弘治铺开纸张练字,如今京城出现豆疮,心情颇为烦躁,试图写字让心安静下来。
“太上皇,严大人将弗朗机使臣拉于西菜市口,午时三刻问斩。”
“为何要斩弗朗机使臣?”太上皇弘治诧异抬眸。
知道严成锦行事谨慎,一旦动手,必定是事出有因,可却未禀报弗朗机人犯了死罪。
“奴婢也不知,可要阻止严大人?”萧敬问。
大明太平的通商环境,弗朗机人才愿意来做买卖,若无故斩杀弗朗机使臣,必会让商人退却。
“去问问何故,总不能无缘无故砍了人。”
就算要杀,也要公布罪名,让百姓和弗朗机人心服口服。
“遵旨,奴婢这就去办。”
……
京城,西菜市口。
许久没看见砍头了,百姓买了瓜子花生,站在旁边围观起来。
监督行刑的官员是刘庆,左右分别是都察院郑乾,和刑部主簿韩通。
三法司只差大理寺,就全凑齐了。
刘庆本不想来,可旨意是朱厚照下的,不敢抗旨。
“严大人,你确定有罪?要是斩错了,可不赖本官!”
“刘大人尽管斩,太上皇问罪,本官用免死金牌担着就是。”
大热天,严成锦轻轻摇着折扇,坐在轻纱幔帐下吃西瓜。
朱厚照如同刽子手般,跃跃欲试,得意的坐在茶桌旁,吃着谷大用递来的西瓜,见还不行刑,有些不乐意了。
“还不行刑,今日如何砍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