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白了弟弟一眼,苛责问道:“弟啊,有什么财路?”
“严成锦在朝廷上说,满加剌能收大运河百倍的赋税,朝廷不要,要是咱们兄弟两能在满加剌设一座钞关……”张延龄喜不自禁道。
张鹤龄狐疑地看向弟弟,不像是他能想出来的样子,“谁告诉你的?”
“是严成锦,方才我出宫碰见那狗官了。”
啪!
张鹤龄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可很快又冷静下来,又问道:“你说朝廷不想要是何意?”
“严成锦在朝上谏言,诸公和太上皇不想出兵……”
张鹤龄双眼放光。
“嘿嘿,陆大人和张大人请回吧,家中有事,就不留你用膳了。”
严成锦敢在陛下面前上说,八成是真的,那些大臣居然不信。
就如同当初严成锦说岛国有银矿,结果真有银矿。
此子的嘴巴比祥瑞还管用。
从寿宁侯府中出来,
陆完摇头轻叹了一声:“严成锦好计策。”
“公然蛊惑国公,传到张太后哪儿就是大罪,何来的好计策?”礼部主簿张茂轻叹一声。
“尚义兄不知道了吧,张家兄弟是官绅,严成锦告诉他们,等于告诉了士绅。”
张茂仍然一脸迷糊。
陆完沉吟片刻,道:“丝绸和茶叶要运去西方,要经过满加剌,若弗朗机人设钞关,士绅岂甘心给弗朗机人交关税?”
如今,满加剌被弗朗机人占据,可东西方商业繁盛。
士绅卖丝绸和茶叶,夺得弗朗机人大量银两。
弗朗机人或许在那里设置一座钞关。
第二日大清早,都察院值房。
严成锦来值房看疏奏,郑乾快步走进来道:“大人,新任右佥都御史陆完到了。”
陆完从南直隶上任,巡抚宣府后,调回京城任都御史一职。
不多时,一个样貌清秀的人走进值房中,娄妃特意说过此人,他有些印象。
“陆完,见过大人。”
“本官听说你是个谋士?”
“不敢当,今后在都察院,还需大人多多指点。”
严成锦起身指了指宗卷,“本官上朝了,你且先整理宗卷吧。”
陆完微微抬头,书案上有许多未来得及合上的宗卷,“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