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骂着,毛刷子已经落在了马背上。
“要不你再去找皇帝闹一闹?”张宝塘又说道,“能尽快回去最好。”
朱瓒哼了声。
“闹多了烦了。”他说道。
是说闹多了皇帝烦了吗?
“这是忠孝两全,情理之中理所应当的事。”张宝塘说道。
朱瓒笑了,用毛刷子拍打着马背。
“理所应当的事多了去了。”他说道,又皱眉,“行了,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分寸。”
张宝塘哦了声点点头。
朱瓒却又停下动作。
“不用担心,最多两天父亲就能到雄州。”他说道。
两天?
张宝塘算了下距离,神情有些不安。
“金贼那边已经分出三路去阻拦伯父。”他说道,“实在不行,放弃雄州反而更好。”
朱瓒握着毛刷子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刷着马背。
“一寸江山一寸血。”他说道,“血怎么能白流。”
………………………
血从来不白流。
夕阳如血,雄州府城的上残旗尸首血迹遍布,喊杀声响成一片。
一个个穿着铠甲的金兵叫喊借着长梯爬上城头,与城头上的大周兵将血战在一起。
这时候已经不讲什么队法阵列,只有杀红了眼的以血换血以肉搏肉。
一番厮杀,伴着石头热油火把将扑上城门的金兵击退,城头上厮杀暂时告一段落,但呜咽的号角还在城外不断的响起。
李先林站在城头上,他的身上满是血迹,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已经接连三天的恶战,让这个四十多岁征战多年的汉子神情显得几分憔悴。
他向前走了几步,似乎想要看清城外还有多少金兵集结,但脚下一个踉跄,先前战死的兵士还躺在地上。
放眼看去,城墙上到处都是死伤的兵士,有在地上翻滚的有勉强坐起来自己绑扎伤口的,哭声喊声呻吟声一片。
“民夫呢?”李先林喊道,带着几分恼怒,“还不快把城墙的人抬下去。”
站在他身旁的五个将官神情悲痛。
“大人,已经没有民夫了。”一个将官哑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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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最后一枪?、我想我是大海、南方的冰一打赏和氏璧(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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