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个好笑的事,也不是该笑的时候。
方云绣忙收了笑,抬手拍了下方玉绣的胳膊。
“不要胡说。”她说道。
“没有胡说啊。”方玉绣看向方承宇,“承宇你说呢。”
方大太太也看向方承宇。
“她没事吧。”她说道。
虽然听起来像询问,但她的语气也是陈述。
方承宇拿着信一脸哀伤。
“母亲,姐姐,你们都一点也不担心她啊。”他叹气说道。
方玉绣忽的上前一步,握住手紧张的看着方承宇。
“她现在怎么样?她有没有受伤?怎么办?那边的人有没有救她?”她夸张的急切的问道。
方云秀差点又没忍住笑。
方承宇看着她。
“她没事。”他说道,说罢哈哈笑了。
方玉绣摊摊手,方云绣也松口气。
“到底怎么回事?”她说道。
厅内响起方承宇轻柔的读信声,他的声音抑扬顿挫,将信上描述的内容念的引人入胜,听的母女三人神情一时紧张一时惊讶,待信读完厅内一阵沉默。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方玉绣说道,“这些山贼也是的,好好的招惹她干什么,现在可好,被缠上了。”
方云绣再次扑哧笑了。
“没事就好。”她说道,“蓁蓁她医者仁心,能感化这些山贼也是一件功德。”
“感化。”方玉绣笑道,“听起来真不像她做的事。”
她可没感化要害她的林瑾儿,连左艳芝那小把戏口角她都硬是坑了人家百两银子。
已经无法理解猜测这个女孩子的行事了,方大太太站起来。
“没事就好。”她说道,“叮嘱她要小心些,出门在外不可肆意行事。”
方承宇应声是,东方已经渐渐发白。
回到屋子里的方承宇也没有睡意,让白芍麦冬研墨写信。
方承宇提起笔写了九龄二字,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又不想停笔,干脆继续写九龄。
一个又一个,随着九龄两个字不断的在纸上出现,方承宇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兴致勃勃一本正经的写了下去,很快就写满了一张纸。
晨光透过窗棂钻进了室内,夜色彻底褪去,清晨到来。
深秋的山村已经带着寒意,柳儿裹着被子在床上打个滚,听着外边跑动的脚步声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