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殿下。”她诚恳的说道,屈膝深深一礼,“纵然是受人所托,殿下此举也必然是对我真心怜惜,诚心相助。”
贤王拍着肚子哈哈笑了。
“你这嘴可真甜。”他说道,“怪不得朱瓒那小子对你避之不及。”
有吗?
他对自己避之不及倒是真的,自己对他嘴甜,没有吧?
君小姐有些出神,听得贤王轻咳一声。
“君小姐,其实也怪可惜的,你跟朱瓒这小子还是蛮相配的,要不是…。”他带着几分感叹,话说到这里又停下,似乎觉得不妥。
君小姐闻言失笑。
她跟朱瓒很相配吗?哪有啊。
不过要不是是什么意思?是说她跟宁云钊的婚约吧,如果不是有宁云钊的婚约在,贤王难道还要撮合他们吗?
君小姐抿嘴一笑,贤王不知道自己和宁云钊也是假的吧。
“不过,本王帮忙也的确是应当的。”贤王停顿下又说道。
怎么个应当?
君小姐看向他,有些好奇,除了受人所托,他们之间怎么想也没有应当啊。
贤王看着她神情笑眯眯。
“君小姐治好了怀王,此功甚大,本王很感激啊。”他说道。
君小姐神情一涩,鼻头一酸。
这话并不是没听过,这样的话,皇帝说过,太后说过,当听到的时候,她只觉得可笑,从未觉得想哭。
为什么听到贤王这样说,她觉得这么难过,是因为他明明是笑着说声音却带着一丝感伤,还是因为他几乎眯成一条缝的眼里流出的真切。
怀王被治好,他是真的开心,真的感激。
原来除了朱瓒,还有一个人这样在意他们姐弟三人吗?
君小姐再次屈膝垂头施礼掩饰失态。
“谢殿下。”她说道,声音到底难掩几分涩涩。
虽然掩饰,贤王还是一眼看出这女孩子的失态。
这就激动了吗?是因为适才那句话吗?听说她在宫里可是宠辱不惊,做事运筹帷幄走一步想十步,有勇有谋不骄不躁,所以朱瓒才说不想跟这样的人打交道。
这表现可看不出来多么厉害,反而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嗯,她本来就是个小姑娘吧。
贤王忍不住摸摸头,他倒是善于跟女人打交道,跟小姑娘还真不会。
是觉得自己治好了怀王,又种痘造福于民,受到陆云旗这般欺负却无人相护,所以很委屈吧。
“不用谢,不用谢,以后君小姐在京城,怀王少不得还得要你多费心。”他笑眯眯的说道。
这句话说的是让她照看怀王,其实也就是说他会照看她,她可以安心的留在京城不用担心被陆云旗赶走。
这应该能安抚到这女孩子了吧?
结果却看到这女孩子抬袖子擦了擦眼。
不会吧,感动的哭了吗?
贤王再次摸摸头。
这就尴尬了。
“谢谢殿下信任。”君小姐抬起头,神情如常带着笑意,“只是不能受托付了。”
贤王微微愣了下。
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离开京城,回去了。”君小姐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