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黄微红,闻起来酸甜。
这是什么?
“这是君小姐昨晚给的药粉,说能解宿醉的不适。”小丁说道。
她给了吗?怎么不记得?
“少爷你都喝多了。在前边走,没看到。”小丁笑道。
宁云钊神情微窘。接过汤碗一饮而尽,入口酸涩,却让人精神一震,额头的闷胀顿消。
“我喝的很多吗?”他说道。“没有失态吧?”
他不会连这点分寸都没有吧?
“没有没有。”小丁忙摇头,“少爷你进退有礼,神情和煦大方。一点都没有醉,君小姐说这不是解醉的。是说人喝了酒都会有不适。”
宁云钊哦了声。
“她说了啊。”他说道,一面放下汤碗,拿起一旁的湿巾擦了擦脸。
“是啊,君小姐说别的不敢保证,医术她最有保证,还说这个药是她刚做的,会在九龄堂售卖,少爷是第一个用的人呢。”小丁笑呵呵的说道。
“看来我真是喝醉了。”宁云钊说道,将湿巾扔给小丁。
要不然她说这么多话,自己怎么一点都没记得。
小丁放下湿巾,在一旁准备了热水,看着宁云钊在屋子里打了一套拳活动了身子。
君子六艺,读书人也不是娇弱不堪,骑马射箭舞剑琴棋书画都是要拿得出手的。
宁云钊一套拳脚结束,出了一身的汗,神情气爽的脱了衣裳用热水擦拭,小丁拿来了干净的衣裳伺候。
“少爷,我还知道一件事。”他笑嘻嘻的说道。
宁云钊没有看他利索的穿上了外衣。
“我知道君小姐昨天去哪里了。”小丁接着说道。
宁云钊哦了声。
“君小姐去看九黎公主出嫁了。”小丁迫不及待的说道。
宁云钊再次哦了声,手上的动作变慢。
昨日是陆千户和九黎公主成亲的日子,半个城的人都去看热闹了,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的确很感兴趣。
不过看了成亲,为什么不开心?
他想起昨晚似乎有过的几句对话。
“你有什么烦恼吗?”
那女孩子侧头问他。
宁云钊认真的想了想,摇了摇头。
“还真没有。”他说道。
按理说当一个人问你有没有什么的时候,其实就是说自己有,而且期待着你来同欢或者同悲。
最合理最体贴的回答,应该是说自己有,然后一同探讨下,以此来化解对方的情绪。
但是他却答了没有,他是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