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这东西有意思吗?”我问。
“是啊,我也觉得没意思,但那个姓丘的说从太阳穴进去后,子弹会拐弯。”监狱长说。
“他怎么知道的?”我问。
“对,当时我也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的卷宗里并没有说枪击别人的太阳穴。”监狱长说。
“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用枪杀了一个人,就是打的太阳穴,他说警察不知道,后来那个案子,警察抓了另一个人所谓的杀人凶手,然后那个人枪毙了,当然这是刑讯逼供的冤案,这个冤案我查了卷宗,这个冤死的当替罪羊的年轻人是打架斗殴进来的。”监狱长说。
“你们警察太黑了。”我说。
“不是警察黑,夜路走多了,就觉得天黑得有道理。”监狱长说。
“还有一个呢?”我问。
“他围棋下的好,是个围棋高手,拿过冠军的,所以我找他下棋。”监狱长说。
“你肯定是下不过他了?”我说。
“你小瞧我了,我也是围棋高手。”监狱长说。
“那最后你们谁赢了?”我问。
“其实,我本来能赢的,但我故意出了昏招,他最后赢了,然后他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监狱长说。
“他感觉到你是故意输的?”我问。
“是的,随后他的眼神变得惊慌了。”
“惊慌什么?”我问。
“他最后悟出了人生,他的围棋从一开始就下错了,虽然这对他来说很残酷。”监狱长把棋落在棋盘的上角,“错误开始都是很小的。”
“你有什么话想告诫我的吗?”
“没有。”监狱长说。
“你好像已经说了,金钱不是万能的,是不是?”我问。
“你可以考虑这么一句话,在某个时间点你是对的。”监狱长说。
“我觉得我已经够低调的了。”我说。
“对于亿万富翁来说,是的,你做得不错。”监狱长说。
“你好像知道点什么?是陈小莉对你说的吗?”我问。
“说什么了?你能说清楚点吗?”监狱长说。
“听说你有个很漂亮的女儿?”我问。
“是的,很漂亮。”监狱长说。
“如果,你的女儿是我喜欢的那种,你介意她嫁给我吗?”我问。
监狱长笑了笑,说,“我不同意,我会反对。”
“你不考虑考虑?”
“根本不需要考虑。”
“理由呢?我是犯人的缘故?”我问。
“不是,如果我再有一个女儿的话,我会认真考虑这门婚事。”监狱长说。
“你的控制欲很强,这或许是你的职业习惯吧。”我说。
“是吗?我没觉得,年轻人,你输了,刚才那颗可不是一个死棋子,看到了吧,这叫布局。”监狱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