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脸,发觉眼睛肿得很高,“要不要报警?”我说。
“报毛?走吧。”毛四从垃圾桶里爬出来。
“这怎么上班啊?”我捂着眼睛说。
“回家吧,你这要去上班,把客户都吓晕了,眼睛千万别捂着。”毛四说。
“真丢人啊,我怎么给海霞交待啊?我还给她说很快就能买房了。”我沮丧着说。
“老子要移民,这个国家不能再呆了,太危险了。”毛四说。
我和毛四回了家,然后打电话给小豆芽请了假,他在屋里躺着,我在沙发上躺着。
卡尔一会进屋看看毛四,一会跑过来,歪着脸看着我。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晚上,石涛和王菊回来。
石涛看着我和毛四大笑。
“笑毛?谁都有倒霉的时候。”毛四说。
“你们这是偷鸡不成赊把米啊!”石涛说。
王菊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手机,脸如霜打的茄子,“毛四,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什,什么事?”毛四说。
“说吧,你和那女的上了多少次床了?”王菊说。
“上,上,上什么床?哪个女的?”毛四说。
“还装是吧?你看看吧,这么赤裸裸的短信。”王菊说着把手机砸向毛四。
“你怎么能看我手机呢?这个女的我不认识啊?”毛四说。
“不认识?那么说你没给她通过话了?”王菊说。
“没有,绝对没有?”毛四说。
“真的没有?”
“没有,天地良心,这女的我真不认识。”毛四说。
王菊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朝毛四扔过去,“我从电信公司打出来的你的电话帐单,上面都是你和这个女的通话纪录,这怎么解释?”
“嗯,这怎么回事啊?”毛四摸了摸后脑勺。
“还装是吧?和这女的上了多少次床了?”王菊说。
“没有,就是普通朋友。”毛四说。
“告诉你吧,有人已经告诉我了,你这个月什么时候去那个女人家,去了几次?你和那女的在楼梯里干了几次?那个女的还送了你两条中华烟等等,我都知道了,毛四,没想到,没想到啊,你竟然是这样一个人,竟然和这个女的通奸。”王菊捂着胸口越说越激动。
“嫂子,你别激动,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我说。
毛四低着头不说话。
“这日子让我怎么过啊?天哪,我怎么遇到这样一个无耻的男人?”王菊用拳头捶着胸口。
“千万别激动,王菊,你现在要为孩子着想,毛四他是一时糊涂。”石涛说。
“我不能跟他过了,我要和他离婚。”王菊说。
“离婚?孩子怎么办?”我说。
“孩子我自己养,我不能再这呆了,我喘不过气来了,我要出去。”王菊说着出了门。
“毛四啊,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啊,就是干,你也不能让王菊知道啊?”石涛说。
“奇怪了,是谁告诉她的,还有,我和那个女的在楼梯里做爱,王菊怎么能知道?”毛四看了我一眼。
“这事和我没关系,你别看我。”我说。
“杨上迁是不是心虚了?这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你不说,谁能知道?”毛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