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你和桑子出花满楼去吃烧烤,我们上楼抓了那个姓钟的,我们走后,也就是七八分钟,桑子被砍了,我承认这是工作疏忽,我们太大意了。”熊警官平静的说。
“原来是这样。”我喘了一口气。
“说说吧?”熊警官说。
“我看到了虎哥,是他砍的桑子,不知道你们抓到他了没有?”我问。
“放心,一个都跑不了,这样吧,我现在时间有限,你先再在陪着桑子,我要回所里一趟,这是我的名片,一个小时之后,我来接你。”熊警官说。
我接过了熊警官的名片。
熊警官转身大步走去,在他就要走出走廊的时候,他突然用拳头中重重地砸了一下墙壁。
外面的雨哗啦啦的下着。露露和虫虫,还有瓶儿走了进来。
“怎么样了?”露露问。
“还在抢救,希望他没事。”我说。
“不会有生命危险吧?”虫虫问。
“不好说,桑子一身都是血,我看到他的头皮都被砍翻过来了,他的双脚被刀砍得很重,脚筋肯定被砍断了。”我说。
我说完,瓶儿哭了起来。
我突然也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桑子这么年轻啊!桑子不该去报警,太不值得了。
大约一个半小时之后,熊警官过来接我。
外面的雨还是这么大,我跟着熊警官跑上了警车。
“你和桑子关系很好是吧?”熊警官说。
“是,挺好的朋友。”我说。
“他母亲病的很重,我想明天去看看他母亲,你有空也可以一起去。”熊警官转着方向盘,我的身子差点歪倒在他身上了。
“桑子不知道能挺过来吧?”我说。
熊警官没有搭话,他把车上的电台打开,一个男主持人的声音,似乎在读一篇文章:朝闻游子唱离歌,昨夜微霜初渡河,鸿雁不堪愁里听,云山况是客中过,关城树色催寒近,御苑砧声向晚多,莫见长安行乐处,空令岁月易蹉跎。
什么意思呢?一个女人问。
我给你解释吧,男主持人说,早晨听你向我唱着离别之歌,昨夜微霜初下时你渡过黄河,烦愁中不忍心听那鸿雁的哀叫,更何况还有重重关山要经过,潼关曙色微茫促寒冬临近,皇城中的捣衣声不绝于耳,不要把长安城当作行乐之地,虚度年华白白的将青春消磨。。
外面的雨下得越来越大了,感觉车像是在河水里飘。熊警官看了我一眼,“你知道吗?你的办公室装了窃听器。”
听他这么一说,我猛得哆嗦了一下。
“桑子在你的办公室偷看手机短信的事,被那个姓钟的知道了。”熊警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