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值得我骗。”秦怀玉每一句话,都像钉子,扎的白小米血流不止,“我喜欢性感妖娆并会在床上取悦男人的女人,而你不是。从硬件设施来说,你的身材……”
“好可惜,你昨天晚上还是跟一个不够吸引你的人睡了觉。”白小米不想再听下去,说这句话的话,居然没有报复的快感,她只觉得什么都破碎了,也许她根本就不想报复他,跟他上床,只是因为某种挥之不去执念。
从新婚之时就滋生的执念——想成为他真正的妻子,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我喝多了,醉了的人根本没理智,”秦怀玉淡淡的补充,“也没感觉。”
“现在的你,已经吝啬说让我开心点的话,男人绝情的时候,真可怕。”白小米推开他的手,腿还在发抖,她像秋风中的一片落叶,瑟瑟走到衣柜前,看也没看就拿了套衣服,往卫生间走去。
关上门,白小米抬手揉揉住脸,她很讨厌伪装坚强,明明想骂天骂地骂他祖宗十八代,可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什么都说不出来。
秦怀玉站起来,看了眼床头柜的药,一直保持冷静的神色,闪过一丝烦躁。
白小米冲着冷水,靠着墙,呆呆的想着什么时候去离婚好。
该怎么和家人解释?说秦怀玉其实对她没兴趣?
秦怀玉在父母面前一直都是十佳女婿,看得出来,爸爸妈妈把他都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就连弟弟,也渐渐把他当成哥哥。
他们都投入了感情……
这种东西一旦投资,就没法收回。
“好了没有?”浴室外响起敲门声,秦怀玉怕她出事,等了十多分钟,问道。
白小米关了蓬蓬头,用毛巾擦了把脸,她就算再想哭,也要笑着对那个混蛋说去你大爷的……
慢吞吞的穿好衣服,白小米浑身酸疼,有种要大病一场的感觉。
想对着镜子整理好自己的表情,白小米却发现,里面那个人好陌生,木然的脸,木然的眼神,仿佛被掏空灵魂一样,和平时的面瘫呆根本不同。
再次用力揉了揉脸,白小米想找回平时的感觉,可一眼看见圆领T恤没有掩盖住的红色吻痕,她不由打了个寒噤。
身上的痕迹和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的人生终于被漂亮的撕裂了。
“把头发吹干。”秦怀玉靠在门边,看见她走出来,温柔的提醒,依旧像个好丈夫。
白小米不理他,慢慢走到床边,看见那颗药的旁边,放着一杯白开水。
沉默的拿起药,吞到口中,白小米突然想,如果自己一辈子再也不愿相信任何男人,她养个娃也不错。
不过即便怀孕,也不要这个男人的种。
秦怀玉看着她仰头将杯子里的温开水全灌下,这才转身往门口走去:“把汤趁热喝了,下周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
“不……下午,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白小米哑着声音,看着手中的玻璃杯,说道。
“只是,我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和我结婚。”顿了顿,白小米还是想死的明明白白。
“你一直都说糊涂点好,活得太清楚反而很累……现在继续糊涂的活着不是挺好?”秦怀玉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不想再看到那样惨白的白小米。
白小米听到关门声,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来,糊涂……难得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