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三天时间过去。
这三天时间里,卫令不是躺着就是靠着,全身无力的感觉都快给他整自闭了。
今日,寒冷的塞北迎来难得的暖阳。
为什么说是难得呢,因为卫令来到此地也是短短几天了,一个月偶尔就能见到一两次天空放晴。
“本就是药罐子,现在都快成药田了。。。。。”卫令搀扶着床架,又扶着桌椅借力艰难的迈着一双软腿从房间缓缓来到放着自已嫁妆的箱子前。
当然不是贪图银子,金子什么的,而是几位姨临走之前是对他这么说的。
天狼从:“令儿一定喜欢我送的嫁妆!”
伏枪从:“少往脸上贴金,就你送的物品卖了都不一定有人看得上,还得看我的。”
金炼从:“两个白痴,粗妇能送什么好物件?锄头?”
“令儿的心思我一向最懂。”
黑狱从:“总之我送的都比你们好。”
影坠从:“没什么好说的,不洗澡的人送来之物味道很大,令儿不会喜欢。”
炎业从:“五个莽妇,得亏还有八个没来,送个破烂还在那比来比去,难登大雅之堂,令儿记得先看灸姨的。”
这些话给卫令听得很有期待感。
“怎么感觉有点前世抽奖时的心情呢?”卫令看着面前的大箱子,从兜里摸了摸,满眼星星的开始开锁。
这是几位姨单独给他的钥匙,压根没理古凝。
他还记得,当时婚后的第二天,几位姨那是哪哪都不得劲,特别是看古凝的眼神。
“会是什么呢?”怀着期待的心情,卫令卖力的将木箱打开。
当看到里面的东西,他那期待的心就觉得有一阵凉风刮过。
“簪子。。。。钗。。。璎珞。。。步摇。。。。耳饰。。。手镯。。。一堆玉。。。。”少年一件件扒拉着箱子里东西,俏脸越来越耸拉。
“好吧,这是怕我在外面穿得磕碜。。。。”卫令轻声呢喃,接受了箱子里没有弩箭,暗器机扩之类的现实。
“北妃,您起来吗?”外边的章敛橪听到屋子里似有动静,试探性的问道。
“还行,起码我现在很有钱了。。。。。。”
“北妃。。。。。。。”章敛橪听到这嘀咕声,想起少年先前打算卖婚服的场景,询问少年起没起的话语戛然而止。
关上箱子,钥匙卫令也不拿了,反正这里面东西没人跟自已抢,小偷也进不来。
这院子好歹是个将军府,外加皇女府,有兵士守卫不说,暗中还有那个神出鬼没叫做羡的女人。
扶墙前去将门打开就见到守在门外的章敛橪。
“哪个小橪,扶我一下。”卫令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没办法,现在的自已虽能勉强走走,但还是软脚虾。
“哦。”章敛橪回过神来,立马搀扶住少年,只是时不时的撇过头避开他,脸上憋笑。
“别笑了,到你成婚那天说不定比我还要棉花。。。。。”卫令注意到他笑自已,脑中回忆起不堪的洞房花烛夜,嫩若刚出炉豆腐一般的脸颊微微浮现红晕。
这话一出,章敛橪就低着头,像是幻想到了什么画面,比卫令这个当事人还要难堪,健康的小麦肌肤上可见酒红。
“呃。。。。。。”卫令见到她的一脸羞涩的模样,脑中自动浮现出厉涂那个人高马大,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么一对比,他还是觉得古凝更温柔。
说到古凝,陪了少年三天后,今早就去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