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宏远娘没言语,宏远爹又继续说:“再说了,咱家的事够多的了。一个养老院,一个孤儿院,还不够你忙活的。具体的就不要再管了。”
“倒也是。明天孩子们问起来,就让她姓孤,叫孤晓夕吧。”宏远娘说。
…………………………
整整一个年节,梁晓乐把兴趣全部转移到了弃婴孤晓夕身上。和梁玉云、小宏根三个小孩子,除了吃饭、睡觉,和梁宏远、冯良存和辛洛三个大孩子,在庭院里玩玩儿老鹰捉小鸡和藏猫猫的游戏,再就是躲在屋里,守着孤晓夕玩儿了。就是孤晓夕睡着了,也不肯离开,不错眼珠儿地盯着她看。
不知是因为刚一出生就被父母遗弃可怜她,还是二十七岁成熟女性的心理对婴儿的特殊感情,梁晓乐从心里喜欢这个小女婴。
啊呵,春节过后,我们的小主人公梁晓乐现实年龄五岁,心理上已经是二十七岁的老姑娘了啊。
过完年后,宏远娘终究还是没有雇到奶母,只好买了一只奶羊,用羊奶喂养孤晓夕。因为工作忙,宏远娘也实在顾不过来,便把孤晓夕放在了孤儿院,指定两个做过母亲的女工作人员专门喂养。
为此,梁晓乐的工作又增加了一项:每天夜里,从空间里弄些青草、杂粮让奶羊吃,还把奶羊的饮用水也换成空间水,一是让奶羊产更多的奶水,二是提高奶水的质量。好让孤晓夕吃到富足而高营养的羊奶水。
这天晚上,梁晓乐从空间里给奶羊预备足了草料,换好了空间水,又驾着空间“气泡”看了看熟睡的孤晓夕。见工作人员尽职尽责地守在孤晓夕身旁,满意地驾着“气泡”离开了孤儿们的房间。
当路过三姑梁艳秋的窗户时,听到屋里有梁赵氏说话的声音,而且口气还特别急,好像母女俩在争执什么。
梁晓乐感到好奇,停下来听了一会儿,原来两个人正在说梁艳秋的婚事。便驾着“气泡”,飘飞到屋里,“偷听”起母女俩的私房话来。
“娘,我给你说过多少回了,这辈子我就一个人过了。二哥二嫂容我在这里上班,我就在这里和孩子们在一起,也不闷得慌。哥嫂不容我,我就去庵里当姑子去。”
“你这孩子这是说什么呢?”梁赵氏几乎带着哭腔:“这家条件也不错,男的二十五,大你八岁,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比我那时的条件好多了。”
“娘,别说是个填房,就是个没结过婚的小伙子愿意要我,我也不愿意。我个人什么情况我知道。”梁艳秋撅着嘴,把身子扭向一边,不再看梁赵氏。
“孩子,人都有老的时候,将来你依靠谁?”
“我现在什么也不盼,就盼着二哥二嫂的养老院能长久地办下去。将来我去养老院养老。”
“你今年才刚刚十七岁,说这话,让娘心疼不心疼?!好歹嫁个人家,也像个过法。娘现在有儿有女的,不是也挺好吗?”
“娘,我知道你的苦衷。为了不让让人小瞧,不惜落个恶妇的骂名。我,做不来。”
“咳,人善人欺啊!咱本身就有弱点儿,再不强硬一些,还不被人当软柿子捏一辈子!”
“我看二嫂就挺好。被人欺负了这些年,老天爷爷终于开眼了。给了她这么大的福气。咱俩过去对她都不好,说不定这是老天爷爷在惩罚我呢?可二嫂一点儿也不计较,让我一个女孩子在这里工作,管吃管住还给工钱。我想在这里好好地干,赎咱俩过去对她犯下的过错。老天爷爷要是看见了,原谅我了,自是不让我吃苦。娘,我心一定,你就甭为我操心了。”
梁赵氏闻听心里一惊:原来女儿把自己的不幸,归结到对儿媳妇的不合上去了。想那时女儿还是个小孩子,知道什么呀?归根到底,还是自己的错。心里这么一想,就有些起急,声音也大起来:
“你那时还小,什么也不知道。要说赎罪,也只能我赎。你要是纠结在这上面。我就告诉你二嫂去,让她求求老天爷爷,把一切都归到我身上。你该怎么找婆家还怎样找婆家。越大越不好找,娘是过来人,比你知道的多。”
“你要是给二嫂说去,立马我就去庵里当姑子。”梁艳秋说着站起身来,一副就要抬脚走的样子。
“好好,娘不说,行不行?你别急了,咱有话好商量。”梁赵氏软了下来。
“往后也不许在我面前提说婆家的事。要再提,我……我就死给你们看。”
原来。梁艳秋未婚先丧夫,成了“望门寡”。涉世不深的她对婚事已经失去了信心。幸好二哥嫂成立了孤儿院,让她到这里来上班,能自己挣工钱养活自己。便一门心事扑在工作上,把婚事看的更淡了。心想:年轻时我就挣钱攒钱,老了住哥嫂的养老院。人怎么不是一辈子,无牵无挂地一个人过一生,强过给人家的孩子当后娘。
梁艳秋这么一想,便把感情封闭起来,无论谁给她介绍对象,都不闻不问,一律回绝。
梁赵氏如何能看着亲生女儿永远独身?!断不了说了呵斥,呵斥了又劝,一心一意说转女儿,尽快把女儿的婚事定下来。背着女儿,把凡是说的上话的人都托遍了,让人家给她的女儿说个婆家,家庭条件差些的,有孩子的填房,或是男方有毛病的,都行。
今天,有人给梁艳秋介绍了一个对象,是附近村里的。男方死了老婆,给他留下了一双儿女。家里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中等户,梁龙勤和梁赵氏觉得可以,便由梁赵氏来和女儿商量。
却让梁晓乐偷听了个正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