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杨元庆和母亲每天的出门时间不同,但都是一起结伴回家。
今天裴氏跟往日一样,在镇上十字路等杨元庆放学,只见徐向农和蔡氏兄弟二人,未见杨元庆,她连忙询问三人。
杨元庆不想让裴氏知道他在学校被人欺凌一事,曾嘱咐三人不可告诉裴氏和蔡连忠结下梁子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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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蔡连忠对他的刁难看,杨元庆生父一事,蔡庆生肯定没跟妻儿提起过,不然蔡连忠绝不会敢对自己出言不逊。
自己这个有辱杨家门风的私生子能不能认祖归宗还是一个未知数,蔡庆生之所以不想将自己身份说与他人听,估计是觉得杨延年不可能让自己归宗认祖,但又不敢抱有侥幸心态去占有裴氏,故而后来没有继续骚扰裴氏。
徐向农三人当时都不知该当如何回答,支吾半天,用一句不知道打发了裴氏。
见杨元庆和往常不一样,光顾着吃饭,裴氏接着问道:“庆儿,你早上没去学院,去哪里了啊?”
早上一灯曾交代杨元庆,不可让人知道他在丁州一事。
这些江湖之人行踪飘忽不定,一灯又有侠盗之称,在江湖上有些仇家也是正常,杨元庆还是理解的。
母亲虽然见过世面,但不一定知道江湖,且母子二人现在住在乡下,母亲又天天跟舅娘一块,杨元庆担心她藏不住话,决定先不告诉母亲拜一灯为师之事。
他想了下,道:“学院师傅教得那些我都会了,感觉去了也没什么好学的,就去了城外玩。”
杨元庆自生病好了之后,整个人变得非常成熟,但在裴氏眼中,即使他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也只是个孩子。
一听杨元庆在城外到处溜达,裴氏不由的担心道:“城外荒郊野岭,你又不熟,最好不要乱跑,小心迷了路不知道怎么回来。”
裴氏的出发点皆是为杨元庆思考,这话听得杨元庆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暖意,点了点头应道:“知道了,娘!”
杨元庆生怕娘亲又继续在这问题上纠缠,转而问起她关心的事,道:“娘,田里什么时候可播种啊?”
裴氏曾与他说过,近段时间到田里去,都是翻田为主,待三月中旬便是插秧播种的时候,看着被自己吃光得干净发亮的饭桶,杨元庆真担心这要习武了,按自己今天这饭量,哪天指不定把这家给吃倒了都有可能。
裴氏答道:“过几天应该可以了。”
“娘,到时候我叫农哥儿他们一起过来帮你。”
徐向农三人虽是杨元庆的小弟,但三人个头和年纪都比他大,为顾及三人脸面,他从未喊三人作小弟过。
他前世从小就是水浒迷,对水浒中那跟武大郎一起卖鸭梨小哥称之为郓哥儿印象尤其深刻,就是来源于武大郎那声‘郓哥儿’三个字。
可甜了。
当然,有时候他也会叫老农老徐之类的,没有固定称呼,视心情而定。
“那可不成,万一连杰和连兴他们母亲看到,少不得回家要挨一顿揍。”裴氏摇头说道。
杨元庆觉得好像有点道理,这要他俩回家帮娘亲回去反而要挨打,这不是害了人家,转而说道:“那我带不是前蔡村的同学回来帮你。”
裴氏笑道:“他们又不是你说得算,你还是把心思花在学习上吧。”
杨元庆骄傲的说道:“我说的不算,老徐说得算,他是学房个子最高的孩子,他听我的话,我让他去组织同学下乡体验生活,谁敢说不啊?”
裴氏揉了揉杨元庆的脑袋,夸道:“是是是,我们庆儿最厉害,都得听庆儿的。”
杨元庆尾巴都翘上天了,嘚瑟道:“那是,必须的。”
下午的课程依然是武修课,学了龙象功法后,那简单的跑步跟蛙跳在杨元庆看来已经是可学可不学的东西,还不如去竹林继续学着怎么运劲。
杨元庆想归想,最后还是决定回学院上武修课,毕竟这中午吃的米饭是碳水物,没有半点热量,要一下午都花在竹林练习运劲,估计自己等不到饭点就得饿晕在回家的途中。
幸好一灯大师不在,要知道自己是因为这想法松懈练习,指定像早上那般拿竹子抽他屁股,还会说,没事,别怕,打着打着就习惯了,不疼。
想到这茬,杨元庆不禁自己心里偷笑。
“小野狗,终于来了啊!”
一个叫嚣声响起,打断了走路不看路尽想着龙象功法的杨元庆,他抬头一看,只见几个跟蔡连忠差不多年纪和身高的少年,正坐着站着徐向农经常躺着的石块边,而自己那三个小弟则抱着头蹲在几人面前,只差没唱征服。
说话的是蔡连忠,边上几人都是他在镇上的社会青年伙伴,其中有一个镇上富家子弟,是几人的大哥,穿着一条青底竹花纹夹袍,腰束五彩带,头戴黑色皮帽。
这不伦不类的搭配,看着杨元庆好生纳闷,这都什么审美啊,穿着一点都不协调。
蔡连忠和杨元庆一样,今早都没上学,他在前往书院的时候遇到衣冠不整,走路东倒西歪的宁夏少爷从立春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