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逸忽然道,“等回了朝中,我参你爹一本。”
赵锦诺转眸看他,“多谢高抬贵手,不劳范侯操心。”
言罢下了台阶,干脆去寻赵琪和赵则之,不同他一处了。
范逸看着她的背影笑笑。
片刻,又愣了愣,似是阮家同乾州赵家定过亲?
……
后日,官邸中再做一轮清点,老夫人便带着赵锦诺和赵则之,赵琪兄弟姊妹三人起程赴京。
这趟是举家搬迁,东西带的多了些。
不过有乾州衙门的人一路护送,这一路倒也应当安稳。
乾州到京中大约月半脚程,他们带着东西走得慢,许是也要两月了,那等到京中就是七月盛夏,最是一年中炎热的时候。
出乾州约半个时辰,听见周遭马蹄声传来。
有人在马车外问,“请问,可是乾州赵家的马车?”
赵锦诺一听这声音就有些不好了。
果真,何步云骑马上前,见范逸身后跟着的侍卫着装,便知晓他应是朝中之人,何步云应道,“正是乾州赵家,请问阁下是?”
范逸笑了笑,有意朝着马车内高声道,“在下范逸,早前在新沂时同大小姐认识,见到赵府的马车,便过来问问。”
马车中,老夫人和赵琪和赵则之都纷纷看向马车中的赵锦诺。
老夫人脸色很有些不好看,“在庄子上都认识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只是话音刚落,就听何步云道,“……范侯?”
范逸应是默认,何步云拱手,“见过范侯。”
老夫人愣住,顿时脸色如被人抽了一巴掌一般,又古怪地看向一侧的赵锦诺。
赵锦诺垂眸,装作未看见。
马车外,范逸言罢,朝马车内笑笑,“老夫人在吗?”
赵锦诺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听闻是范侯,赵则之赶紧撩起帘栊,老夫人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恭敬表情,“见过范侯……”
范逸一脸危言耸听,“老夫人,听闻近来乾州回京中路上时有流寇滋事,生了好几场乱子,你们这没几个人手,马车上也都是妇孺,怕是不安全哪!”
老夫人似是被吓到了,一脸紧张。
赵琪和赵则之也一脸担心模样。
只有赵锦诺恼火看他。